江太傅道:“苏相,好巧。”
苏明樟这才抬头,“太傅,巧。”
江太傅嘴角抽搐,满肚子不爽不知从何言说,干脆转头看着江蕴道:“一个奴婢,也能跟你家相爷坐在一起用膳?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地位?”
他就是火大,这逆女之前用簪子弄伤他不说,还害的他去醉花楼一事被家里那位知道,看着这个害人精在苏明樟身边过的风生水起,他简直咽不下这口气。
能骂上两句出出气也是好的。
江蕴停了这话,抬起头来,心中本有无数句反驳的话语,都能把江太傅气的更厉害些,但她话到嘴边,突然改了主要,转头看着苏明樟,眉毛微微皱起,委屈道:“相爷,他骂我。”
苏明樟手指一僵。
江蕴也是头一回用这样的法子,她想着,江太傅是因苏明樟待她好而不爽,那这样的法子就能让他更加恼怒。
只要苏明樟愿意配合。
苏明樟沉默了一下,眉峰难以察觉地挑了挑。
“太傅会不会管的太宽了?自己府中的人不够训?”
江太傅多少有点后悔自己自讨苦吃。
他本就不觉得自己能讨着什么好,也不指望苏明樟会给他什么好脸色,但大家都是身着官服,他又年长些,他说教两句,他也不该太下他的面子。
更何况他骂江蕴两句,他就更不该管了,江蕴什么身份他心里没数吗?带出来他不该心虚吗?
他强撑面子,“朝廷命官与婢女同桌而食,还是再在这样上不得台面的地方,这是丢了圣上的面子,苏相还是好自为之吧!”
“怎么,你要参我?”
他语调随意地问了一句。
江太傅也就是嘴上说说,他还要拉拢着苏明樟呢,又这么会参他?
他噎了一下,“只是提醒苏相一句罢了,手中权势再大,也不能由着你荒唐。”
他说不过苏明樟没关系,但江蕴还没遭报应实属不该,看来他有必要让余氏再去催催江晗。
免得她越来越在苏明樟面前得脸,日后不知会酿成多大的祸患。
他怕苏明樟再说出什么让他下不来台的话,转身就先离开。
苏明樟付了银子,江蕴目送江太傅上了马车后,躲过了又来牵着她的苏明樟,小声道:“是挺荒唐的。”
苏明樟道:“从你到我身边那一刻,就已经很荒唐了,你还怕再荒唐一点?”
江蕴无可反驳。
她活着就是荒唐了。
上车后,苏明樟道:“方才那样很好。”
“哪样?”
江蕴神游在外。
苏明樟道:“受了委屈就喊我。”
江蕴问道:“那若是你让我受了委屈,我喊你,你当如何?”
也会帮着出气吗?
比如打自己骂自己什么的。
她这话问的纯属找事,苏明樟看她一眼,很淡然道:“那你就受着。”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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