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绷大了眼睛想在他的脸上寻找出一些蛛丝马迹,但是庄年华面色很郑重,并没有胁迫的意思。
“吴真心,你现在没有选择了,你妈在火中烧伤是一场蓄意,你想想,如果我判断的没有错,假秋水是手艺于林泽萧,那么她想纵火这件事儿,林泽萧可能不知道吗?要是没有这场火,你觉得林泽萧还有接近你的其他理由吗?”
“可我昨天让他走了去做自己的事情,也说明白不想被打扰。”
我脑袋有些懵,看着庄年华也有些呆,话说的有几分无力,是的,如果我不搬走的话,林泽萧是让我一个人静静了,但不代表他以后不来找我。
同样,我们也没有办法肯定,也许他不会来找我。
庄年华摇头,“我们从前就过过手,他很不简单,他亲手算计了自己的二哥,又借着我的手用让我不得不去帮他的原因做掉了他的大哥,从他是个私生子在家中受尽排挤的时候他就在布局了,我们谁也不知道他计划了多少年,又算计的多大,从他主动接近你的那一刻开始,你就身不由己的入了他的局,不得不成为为他所用的棋子了。”
他语气一顿,“毕竟从各个方面来看,你似乎都好过地上那颗棋,不过我能肯定他不会害你。”
不会害我?现在庄年华说什么,我都觉得他是为了说服我帮他做事了。这会儿我的脑袋清醒了不少,我忽然消化了庄年华传达的一个重要信息,“你是说,你是说林泽萧害了我妈?”
昨晚的事情过电影一般在我脑海中浮现,他带我重新回了餐桌,看我点了菜开始吃才慢吞吞的讲关于秋水的往事,把秋水描述成了一朵恶毒的小白莲,然后慢慢悠悠开车送我回家,让我看看京都夜色什么的。
这么想着,如果是知道我家要起火,似乎就能说得通了,一个大男人这么墨迹的原因似乎就清晰了起来。
可我搞不清楚关系,我尤有一头雾水,半信半疑,“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我没有招惹过他啊,长得像也不是我的错不是。”
庄年华摇摇头,“你再想想,那间房子的格局,他冲进去救人花了多少时间?警方已经判定出来了,你妈是在浴室里的暗格翻东西,浴室是火势蔓延最弱的地方因为你妈很明智的打开了所有的水龙头,地板上有掉落的湿毛巾,这说明,很可能在林泽萧进去之前你妈人还是好的。”
他沉一口气,“所以你,就真的不想查清楚这其中发生了什么吗?就算你不想,可你不管走到哪里,都逃不脱林泽萧的耳目了,因为只要我推测的事件有一半的正确率,那么有一半的可能性就是,你妈和林泽萧之间是有协议或者交易的,你在哪里,都暴露在对方的掌控之下。”
我妈和林泽萧?!
我觉得他越说越没谱了,才张嘴,还没发出声音,庄年华就抬手制止了我。
“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什么原因,这些不过是我的猜测。当然我也不逼你,你想通了就联系我,不过眼下我觉得你得有个心理准备,「神华」你大概是待不下去了,以前住房的权利我也必须收回,我不能帮你一分一毫,因为我的一举一动现在都在她的监视范围内,所有我见你的时候,都会有她在现场,以后你的日子可能难了些,随后李想会给你送些钱来,如果你想通了,联系李想就好。”
说着起身,我还咬着嘴唇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些,脑子里乱的像是一团浆糊,庄年华倒是动作明确的很,他动作潇洒的把假秋水从地上提了起来,还抚平了她领口的褶子,在她的耳边低喃,“你听见庄年华一声冷笑就该清醒了,和庄年华一起走了出去,你会觉得身体不舒服想要独处一会儿,所以让庄年华送你回家。”
说完,他看着我,“这就叫触发。”
然后,他一声冷笑,瞬间就变了脸色,发出一声重重冷笑。
毫无预警的,秋水睁开了眼睛,似乎梦境和现实无缝对接,一双眸子转到了庄年华的脸上。
庄年华冷峭的面上全是寒霜,却像是接收到她无辜的视线了,又重重揽住了她的肩膀。
“你跟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她敢对你动手,我就是扒了她的皮也不为过。”
说出来的话阴狠毒辣。
假秋水假模假样的笑了,挽着庄年华的手臂,又撞了一下他的肩膀,“你是大老板,我们来看看她也是应当,不同她计较那么多了,反正她也付出代价了。”
说着撒娇一般晃着庄年华的胳膊,“我们走吧。”
“好。”
庄年华的手覆上她的手,轻轻拍一下,两人走了出去,背影看起来蛮和谐的。
我目送走他们以后,终于重重的倒在了沙发上,内心纷乱复杂,不知该说些什么。
庄年华与秋水走了的当天下午,林泽萧就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