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给江流儿起法名玄奘,但他还是习惯称呼他为江流儿。
“师父,是否有大事?”陈玄奘询问道。
“的确大唐国内有件大事,适才所来之人乃宰相萧瑀,
替陛下访求大德行者做坛主,设道场,
举办水陆大会。”迁安和尚将适才那行人的目的讲了出来。
“师父要去讲法,要离开金山寺了?”陈玄奘突然有些不舍的情绪。
“不是为师要去长安,而是江流儿。”迁安和尚倒是有些不舍,摇头叹息道,“往日为师以为已得无生妙诀,时至今日才知我有所住。”
“师父?我去?”陈玄奘略感吃惊,“陛下欲求大德行者,我虽自出娘胎就持斋受戒,
有德行之高僧尚不敢当,如何坐这坛主……”
“玄奘啊,勿要轻视自己,你所修佛已经有所成,
当为世人讲法,度化有缘人,
为师取名玄奘,皆因你年纪轻轻,
已千经万典,无所不通,佛号仙音,无般不会。
你根源好,当有使命去完成。”迁安和尚说道,“诸相非相即见如来,玄奘当行。”
陈玄奘磕头拜曰,“师父,容弟子侍奉三日,三日后辞别……”
陈玄奘话都没说完,就听见院内响起吵闹声。
“这位居士,你不能往里走。”
“居士,请驻足。”
“居士,请自重。”
“我来找迁安长老,你们迟迟不通报,我只好自己来了。”院内响起李恪的声音。
迁安扶起陈玄奘,直接向门外走。
吱呀一声,打开门的一瞬间,迁安和尚就看到了李恪。
仅仅一眼,迁安就感觉眼前人与众不同,贵气扑面而来。
李恪则觉得这老和尚不简单,绝对是修为深不可测的凡人,
或许早已超凡入圣,不过是局限在凡胎的躯壳里。
面对这老和尚,李恪有如面对大海一样,亦似仰望高山般的感觉。
李恪眼神在老和尚的脸上停留片刻之后,便看向了身旁的少年和尚。
不是看到老和尚心悸而转移视线,实际上给人很舒服的感觉,
不过他来此的目的在另一个人。
这是一个年轻的眉清目秀的少年,而且是灵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