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苍鸣的双眼一粉一红,脸上亦粉亦红。
他的双手倏地抬起,死死掐住脖颈,力量愈来愈大。
窒息感的出现,竟是让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极其怪异且可以说得上是反常的神情。
那是轻松?还是……愉悦?
姜文柔的娇躯藏在子受的身后,一双美眸轻颤,透过他的肩头,看向了丘苍鸣的所在。
他的神情再次发生变化。
满脸惊恐地盯着那只正在缓缓松开的双手。
好似这并非他所愿,而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将他的双手强行掰开,生怕他会死掉。
他的双手挣扎,更是在发抖。
呼吸到新鲜空气的感觉,让他的灵魂都在颤栗恐惧。
就差一步!
“凭……什……么……都……是圣境……我会败得……这么……惨……”
丘苍鸣的声音一字一字的从口中吐出,尖锐刺耳,有如磨砂,让人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子受的嘴角扬起,却是邪魅一笑。
竟是‘好心’地解释了起来。
“圣境?是不是误会了些什么?本殿下什么时候承认过你已经达到圣境了?”
“圣术和秘法能提升得只有人的实力……而非境界!”
“你其实从未踏足过真正的圣境,从始至终都只是个金仙罢了。”
“不……可……能……”
随着丘苍鸣难以置信的三个字落下。
他的双手终是落下,不再挣扎,可是他的鼻息仍在,并未就此死去。
“你是在摧毁他的意志?”
姜文柔看到已经彻底放弃抵抗的丘苍鸣,从子受的身后走出,看着他的侧脸。
似是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些什么。
她看不到一丝的不忍。
又转头看向不远处的丘苍鸣,只见在他的身上,每过一息,就会出现数个猩红的斑点。
鲜血自血洞冒出。
十数息过去,他的身上已经出现近五十个血洞在喷血。
“你以后不要再做这么残忍的事情了……”
姜文柔的轻声细语响起,她低垂着俏首,未曾整理过的秀发也顺势遮住了她半边的俏脸,看不清她的神色。
子受沉吟不语。
而姜文柔似是知道得不到答复。
“我知道你从来没有变过,你只是将温柔又心怀慈悲的那一面,藏在了最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