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燕宁也是反复比对调查,结合前世记忆给出的结果,“若是舅父不答应,那我只能去找别人帮忙,我年轻,用人的经验也不足,万一被人蒙骗了……”
眼看沈燕宁是主意已定,张念安也没办法,只当帮忙的。
“至于五五分就算了……”
“不,不能算,这可是大工程。”
“你若非要给,二八就行,”张念安实在不愿意占外甥女便宜。
可沈燕宁不一,“三七,这是我最后的底线了。”
张念安没办法,只好点头,想着若是赔钱了,他是一分也不会要的,只是张念安没想到,沈燕宁给他的生意这么大。
直接就拿出了一万两银票。
“这是前面的启动金,先从左州府开始囤起,这就要劳烦舅父亲自去一趟,至于京城,可交给两位表兄,后续,我会在拿出一万两,”沈燕宁都做好打算了。
两个表兄她前世也都是熟悉的,为人与张念安一样,只要他们一家人齐心,沈燕宁出钱。
张家出力,再联合昔日的故交人脉,何愁大事不成。
前世虽说张家能一跃成为京城首富,全是仰仗了护国公府,但同时也是张家人能干。
败落过的富户,做事总是更谨慎。
张念安不敢怠慢,二人说定以后就揣着银票快速的走了,仿佛生怕半路出来个劫匪一般。
沈燕宁则是在窗前坐了一会儿,休息够了,才起身离开。
不想一开门就撞见一个熟人。
“沈燕宁,你怎么在这?”
沈青语目露凶光的问,仿佛是她要跟踪她似的。
今日正是她与一个富户说定,抵押她母亲铺子的日子,这是偷摸办的,沈青语生怕被人发现。
只可惜沈燕宁对她的事根本一无所知。
“这茶楼开门做生意,我为何不能来?”
沈青语才知道自己没暴露,但想到,就算抵押了铺子,也还是差一千两银子,此刻看到沈燕宁,就是来气。
“你就算不还我一万两,一千两总行吧?”
沈燕宁皱眉,怪自己出门没看黄历,碰上这么个讨债鬼,便好心劝她:“京城的生意不好做,三姐,你还是收收心好生养胎吧,大伯母给你的足够你舒舒服服过日子了,何必……”
“你懂什么?难不成我上次跟你提的酒楼,你也看上了?”沈青语面露警惕。
蛇精病。
沈燕宁转身要走,沈青语却一把拉住她,威胁道:“你今日必须给我一千两银子,你若不给,我就散播你的谣言,就说武定侯世子不行,你跟家奴有染,娘家人传的,任凭你百口莫辩……”
沈燕宁一愣,深深的看了沈青语一眼。
她仿佛开始猜到,前世沈青语被休弃,扫地出门,只怕不是表面上的不做人,应该是跟家奴有染,被捉奸在床,武定侯府没传出去,也属实厚道了。
如今她就臆想,这种事也会发生在沈燕宁的身上。
“三姐,你还真是……”
“你到底给不给?”沈青语发狠的问。
还差一千两,就差一千两了,她就能盘下那间酒楼,好好装修,然后就是日进斗金,一年赚个几万两,帮景郎铺路做上将军。
以他的才能,随便都可以建功立业,遇到赏识他的伯乐,最后一路到册封护国公。
沈青语满脑子都是这些,什么家族荣耀,姐妹手足,她全都忘了。
她就像个赌徒。
沈燕宁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叹息道:“好,一千两,我给你,回头你派人去侯府支取吧,只是自此以后,咱们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