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突然来了客人,而且先后而来的是两名大美女,让何建明夫妇乱了阵脚,慌乱地张罗着招待客人。
何鸿远见母亲汤素梅恨不得把家里的好东西,全翻出来招待客人,便笑道:“妈,她俩一位是我的老上司,一位是我的好朋友,跟我关系都很好,你不要显得太见外。”
“这怎么能行呢?”汤素梅嗔怪地看了儿子一眼,“你的好朋友过来,怎么能不好好招待呢。”
她是过来人,把两位落在何鸿远身上的眼神,都看在眼里。这两位美女,一位年轻漂亮,身材高挑屁股大,是生儿子的体态;另一位长得如仙女般精致,气质高贵,一看就出身在贵族人家。她俩都很让她中意呀。
她想到来过家里几回的肖雪雁,听女儿何海燕说,肖雪雁是何鸿远的女朋友。她对儿子的这位女朋友很满意,论相貌和出身,都是万里挑一的姑娘。可现在瞧着光景,似乎眼前这两位姑娘,和她儿子的关系也不一般。
“这臭小子,怎能如此花心?”
她回到厨房,当着丈夫何建明的面唠叨道。
“你呀,别为孩子瞎操心。”何建明帮着妻子张罗着菜肴,“说不定眼前这两位姑娘,就是小远的正常朋友。你没听小远介绍吗?一位是他的老上司,另一位是一名大记者,她们都是有身份的人,能看上我们家小远吗?真以为我们儿子是块宝呀。”
这话让汤素梅不乐意了,嗔怒道:“凭什么她们不能看上我家小远?我儿子长得这么帅气,为人又好,又有一身医术在身,还是一名副乡长,喜欢他的女孩子,多了去了呢。她们喜欢上他,又有什么奇怪的?”
“不奇怪,不奇怪,不奇怪你就安心烧你的菜吧,别胡思乱想啦。”何建明举着手上的腊肠道。
他为妻子的矛盾心理感到好笑,自个儿却在犯嘀咕:儿子身边美女多了,到底好不好?
开饭之前,何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何鸿远的大舅妈不知从何渠道得知他被停职检查的事,到何家来涮存在感来了。
“孩子他姑,你还不知道吧?听说小远被免职了,还要被纪委叫去谈话呢。他到底犯了啥事?”大舅妈好奇地向汤素梅询问。
汤素梅端着茶杯的手一颤,滚烫的茶水泼到自个儿手上,她却是浑然不觉得痛的样子。
“小远,你大舅妈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被免职啦?”她叫来儿子问话。
“妈,不是免职,是停职检查。检查过后就没事啦。你看你儿子的样子,像是犯错误的样子吗?”何鸿远道。
“停职不就是免职吗?听说纪委的人,还要找你谈话呢。”大舅妈不无兴灾乐祸地道,“我听说,纪委的干部都是黑包公,铁面无私得很,什么样的腐败官员,到了他们面前,都得乖乖承认错误。”
“大舅妈的消息可真灵通,纪委要找我谈话的事,是谁告诉你的呀?”何鸿远问道。
“我们村里有好几位同村的,在你们龙泽乡乡政府上班。谁都知道你是我们汤家的外甥。你出了事,自然有了第一时间告诉我喽。”
大舅妈装出关切的样子,向何鸿远抱怨道:“你说你这孩子,好不容易当上副乡长,怎么就昏了头,犯了错误呢?我还指望着你步步高升,也为我们汤家长长脸呢。你看你这一被免职,上回被你拒绝了亲事的那家人,就上门来了,说幸好亲事没说成,要不然你这一出事,也会连累她家的生意。我都不知道,我的脸当时就红了,也不知这张老脸往哪儿搁呢。”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上回何鸿远拒绝她说亲的事儿。她这是故意上门打脸来啦。
何鸿远心里冷笑一声,道:“谢谢舅妈关心。我重申一次,我只是停职检查。是上次领导为了保护我,怕我受到无端冤枉,要进行检查还我清白。我很快就能复职,回到工作岗位。“
大舅妈数落道:“你呀,你呀,还是在我们面前装镇定,怕是不想让你爸妈担心吧。我们都是农家子弟,做人做事要实诚,欺骗人就不对了嘛。当不了官也没什么,还可以做生意赚大钱嘛,只是可惜啊,上回那门亲事,被你自个儿活生生拒绝了,否则你也有一条好出路呀。”
汤素梅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要放声大哭的样子。何建明坐到凳子上,巴拉巴拉地抽着烟不吭声。儿子是他们的希望,他们的心里都是乱成了一锅粥。
何鸿远暗恨大舅妈给他家添堵,他不忍心见父母伤心的样子,向房间里叫道:“张主任,温大记者,你们来帮忙解释一下,我这次的停职检查是怎么回事,否则今晚我们都没得饭吃。”
温馨和张春月正躲在房间里,把何鸿远被人上门打脸,当成笑话看呢。他这大舅妈是个人才啊,这又是说亲又是为他谋出路的,简直就要借着事,把何鸿远一家的脸,都给甩得啪啪响。这小男人一向觉得自己无所不能,这回看他怎么办。
看笑话归看笑话,一听到何鸿远求救,她们立马挽着手从房间里出来,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要好好帮心上人找回场子。
“阿姨,停职检查不是免职。何乡长这是怕有事纠缠不清,自个儿向乡里提出要停职接受检查,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很快就到复职,照样当他的副乡长。”张春月出声安慰汤素梅道。
“要我说呢,远哥这个小乡长不当了罢,直接调到省城丽都或京都工作,我觉得更好。”温馨甩着一头短发道,“像远哥这样一心为群众做事的人,我认为应该做更大的官,有更好的平台,体现他的价值。”
大舅妈见何家突然冒出两名美女,美得让她眼神犯眩,不由得揉着眼睛,问道:“你们是谁呀?”
张春月笑道:“我是何乡长的同事,现在是龙泽乡招商办主任。何乡长被停职检查的事,我心里一清二楚,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温馨见张春月说话这么中规中矩,不着痕迹地捏了对方一把,以示不满。
她秀眉一挑,唇角的美人痣带起一缕坏笑,问道:“这位大舅妈,我觉得你对远哥真心不错,一会儿操心远哥的婚事,一会儿操心他被免职后的出路。你真的就这么关心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