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耍什么花样?昨天不还是要信誓旦旦的不会让子晴好过么?今天怎么又变了一个样?你到底想干什么?夏禹,你这样有意思么?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见面谈谈!”
可是更加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夏禹一听夏明兰要找他谈谈,吓的嗓子都抖了。
“明兰,我错了,我不是东西,我不知廉耻,以后我再也不会找你们母女麻烦了,咱们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再也没有瓜葛,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我真的没有什么想法跟意图。只是大彻大悟,自己做的实在太过分而已,明兰,我猪狗不如,我是个畜生,求求你就当做再没有见过我,就……就这样了。以后,以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这……太诡异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要说什么,电话却已经挂了。所谓朝令夕改也就是这样了,这事情的转变,可真是让人猜不透。除了用不可思议,肖明兰再也想不出别的词汇来形容。
“他说,不需要见面,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我们母女面前。”
刑震疑惑的叹了口气,唇微微抿着,半响才说出了话。
“既然这样,也就不需要再操心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相信我,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尽管心里有太多太多不解,太多太多迷惑,肖明兰还是选择沉默着点了点头。
轻轻靠在丈夫的怀里,这种忽上忽下的感觉真的让她有些吃不消。
“都过去了,没事了。”
柔声安慰着怀中的妻子,眼底,却闪过一丝锐芒。
他刚刚找了卞凯,事情的发展竟然就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一定没有表面上这样的简单。一个人渣忽然改过自新,除非太阳打西面出来。
让夏禹知难而退的人,会是谁呢?难道……是霍英朗?不,不会是他,卞凯和霍英朗之间又无交集,那么,能对夏子晴的事情如此上心的人……张楚?!
莫非他在北京?这个大胆的猜想让刑震一阵心惊胆寒。心里不由得想起了上次三个人来北京的时候的场景,而之后回到吉林,张楚看上去没有太大的变化,所以,他心里就以为儿子对以前的事情已经放下了。
然而这件事,在他向卞凯求助之后就立刻得到了解决,思前想后,符合这个人选的人就只有张楚而已。
当然,这是从人物事件关系上推理得出的结论,如果从客观条件来说,又有点不符合实际。他哪里有这么大的能力呢?
安慰妻子的同时,他心里又有了一团团的迷惑,无法解开。而废旧工厂里,夏禹浑身狼狈的看着眼前带着面具的男人,哆哆嗦嗦的搓着手。
“我已经照你说的办了,你……你不会把那些证据交出去的是不是?”
看着他这副怂样,面具下的一张脸浮现出一丝冷笑。
“那就要看你怎么做了。儿子没了,你可以再生,可是公司要破产了,你在进去蹲个几年,那受罪的可就是你自己了。
你这么聪明,该知道怎么选择吧?”
像是冰刀子一般的森冷嗓音让夏禹浑身颤抖着。
“知道,我知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再去找我女……”
“儿”字还没说出口,就被那一双凌厉的视线给噎了回去。
张楚冷然的瞪着他,走到他身边,嘲讽的开口“记住,从今天起,夏子晴,和你已经再无瓜葛!如果你敢违背你的诺言,我会让你一无所有,在监狱里孤独终老!明白么?”
夏禹猛烈的点着头,生怕这个带着面具的男人一个不顺心就把自己做的那些好事给抖落出去,那样的话,他半辈子的心血可就完了!
自己才五十岁,就算儿子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大不了再生一个就好了。可是公司要是垮了,他可就真是一点指望都没有了。而且,还要监狱里度过下半生,光是想象一下,他就害怕的不得了,更别说真的去体验了。
虽然这么做可能有些对不住小凡,但是,哪怕真的给他换了肾,就真的没问题了么?
所以,权衡下来,儿子的命和公司,夏禹还是还不犹豫的选择了自己的基业。
“您放心,我一定会谨遵诺言的,而且这件事,我以后只字不提!”
满意的欣赏着他脸上畏惧的表情,张楚心里痛快极了。
可惜了,这样大快人心的一幕,那倔强的小妮子怕是没机会看见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有机会,他也不会让她看见。社会的黑暗面,她还是少看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