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跪,快起来,同你打听些事。”
陆又龄叫人送上两把椅子,叫这对中年夫妻坐着,陆又龄和颜悦色的态度叫两人稍稍放松。
“你们认识黄月吗?”
听到黄月两个字,黄月的舅母立马变了脸色,黄月的舅舅一样瞪大眼睛,“夫人,你也认识黄月?”
“黄月如今在我府上做事,我想找你打听打听她怎么样。”
陆又龄声音落下,黄月的舅母立马道,“夫人你千万别用她!”
黄月的舅舅在一旁捣鼓了她一下,依旧没挡住黄月舅母那满是愤怒的脸色,“那个女娃就是一个撒谎精天生坏种!”
“你少说两句,都分家了,算了算了。”
“哪里能算了!我几个孩子都被她打掉了,里面可还有我们的儿子!”
陆又龄听到这里,眼睛顿时大亮。
一炷香后,陆又龄弄清楚了黄月舅舅一家怎么跟她家分崩离析的。
原本她舅舅一家在城南卖豆腐卖得极好,照拂黄月一家没营生,把他们接来一起做,随着他们生意越做越好,日子蒸蒸日上,可是黄月的亲娘生她的时候伤了身子,便是不能再生。
她舅舅一家一直积极再生个儿子继承家业,黄月的爹娘更是说,要是他家生了儿子,就把他儿子当所有人的继承人,以后什么都留给他。
她舅舅一家原本还挺开心的,可没想到黄月舅母连着怀了好几个孩子都流产了,最后一次流的都是个成型的男婴,这个时候大家才发现原来是黄月一直偷偷给她下红花,叫她流产!
黄月舅舅一家知道后,气得同他们一家断了来往,再不联系。
“她一个小女孩,如何来的红花?”
“我们城南有一个桥,桥底下有很多,她自己偷着采的!”黄月舅母恨恨的说着。
这个时候,刘大夫赶了过来。
陆又龄叫人拿出磨盘和刚刚采集的暗红色汁液来,让他分辨。
黄月舅母看到那个小磨盘更是尖声高叫,“就是那个小东西!她就是用她的小玩意磨的红花粉,掺在我喝的补汤里,连着害了我三个孩子!”
一旁的刘大夫更是在仔细观察过暗红色液体后道,“是红花的汁水没错。”
陆又龄听到这里,气得一拍桌子,“把黄月给我押过来!”
没一会儿,睡了午觉的黄月便到了陆又龄面前。
她此时还浑然不觉,“少夫人找我什么事?”
该不是她要被抬姨娘的事提前安排了吧。
陆又龄瞧着她那模样,冷笑一声,“给我跪下!”
黄月对上她的目光,心头微微发虚,她扑通一声跪下来,委屈无比道,“可是小月做错了什么?”
见她还不老实,陆又龄直接拍出一张画过押的纸来,“老实把你做的所有事都招了,我考虑从轻发买你!”
见到自己的卖身契,黄月终于心虚了,她眼珠子一转,忙不迭的磕头,“少夫人,小月做错事了,是不是今天小月惹了邢姨娘,小月这就去给邢姨娘道歉。”
陆又龄冷笑一声,“看来还不老实,万嬷嬷,把人牙子叫来。”
“是。”万嬷嬷直接出去。
黄月这时再也顾不上隐瞒了,挤牙膏似的丢出簪子的事儿,“少夫人,小月真的错了,一定是上次我那银簪子的事儿,我后来也认真的想了想,肯定不是玲珑姑娘偷的,许是她拿错了!”
“你还真能胡诌啊!现在了还撒谎!”玲珑在一旁听了全过程,怒声斥责,“你的事儿,少夫人已经全都查清楚了!”
听此,黄月一双眼睛布满了慌乱,人牙子这时也来了,她再也顾不上其他,大力磕头道,“少夫人,簪子的事是小月做的,小月一时糊涂,请少夫人饶命!”
不是她蠢得直接认,实在是局势危机,陆又龄敢直接叫人牙子来,怕是真找到了她的破绽,她是当家主母,卖身契在手,对她有生杀予夺的大权,她如果不真交代些什么,肯定是糊弄不过去了。
而那簪子。。。。。。也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