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放疯狂的解释着。
他越解释,邢代容哭得越厉害,挣扎得越狠。
程放不松手,继续抱紧她,“代容,我真的跟你保证,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永永远远不会有别的女人。”
他这话过后,情绪失控的邢代容啊的大叫一声,她发了疯似的从程放怀里挣扎出去,可她刚刚挣开他的怀抱,眼睛一闭,整个人就向后倒了下去。
“代容!”
“邢姑娘!”
刘大夫匆匆赶来侯府。
给邢代容诊治完后,他连连摇头,“你们怎么能叫孕妇这样激动啊!”
陆又龄也在,她皱着眉问,“人和孩子怎么样?”
“这位姨娘整个孕期情绪都不稳定,今日更是急发休克,肚子里的孩子胎相极不稳,怕是要先兆流产。”刘大夫这次没夸张。
邢代容的情况太差了,他甚至都没把握了。
“保孩子!保大人!两个人都要保!”程放一把激动起来,死死揪住刘大夫的衣襟。
“世子,你冷静点。”陆又龄上前,“邢姨娘还好,没到那一步。”
“那你真是辛苦。”
“少夫人,我们都是劳碌命,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黄月低着头。
陆又龄听完后,淡淡一笑,“这世上哪有什么命不命的,有的人费心,有的人费力,但都是想叫自己的日子越变越好,你说是不是?”
黄月听着她这一番话,眉头微微皱起,她点着头,“少夫人说的是。”
“我觉得你是个聪明人,我也喜欢聪明人,但是心思得用对地方,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脚踏实地了日子才能好,对不对?”
黄月立马诚惶诚恐的跪着,“是,小月一定不给世子侯府惹麻烦。”
陆又龄看到这里,眉头皱了起来,她看着跪在地上把头埋得很低,瑟瑟发抖的女孩子,叹了口气,“起来吧,只要你做好本分,没人会凶你。”
她说完,也将棋子丢进棋篓,下榻离开。
她走后,跪在地上的黄月这才不紧不慢的起来。
站起来的时候,黄月的低垂着的眼眸里满是不忿和幽怨。
呵,什么脚踏实地,什么费心劳力,什么本分,不就是因为她生来是大家小姐,还能嫁进侯府做当家主母吗!
她要是像她一样,就是一个底层卖豆腐的贱丫头,她能这么轻松的说话!
她最看不惯的就是陆又龄这样高高在上的女人,还说教她,留着她进棺材投畜生道用吧!
程放去了月容阁。
邢代容见他来了,没有哭也没有闹,安安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