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又龄眉头微蹙,“什么人命?”
“大抵是几个举子之间互相口角,最后动上手脚,刚好二楼扶手朽了,年久失修,那倒霉的掌柜就被抓了进去。”
陆又龄听后,“这么听来,他倒是不倒霉,身为当家掌柜,不及时修缮营生家具,弄出人命合该坐牢。”
管事嬷嬷听到这儿,“话是这么说,可到底也不是他有心的,少夫人,那管家姓赵,他叔叔是先老太爷的大管家,赵大管家给先老太爷扛过一刀的,也就是那一刀将他子孙根没了,一辈子无儿无女,就一个侄子养老,他现在七老八十,如今白花着头发求到咱们府上,就想找咱们出面把人保下来,赔多少钱都行!”
陆又龄听罢,直起腰杆,“那老管家还在外面?”
“对,还跪着呢。”
“你先叫他回去吧,我明天去看看。”
“好嘞!”管事嬷嬷激动的出去。
陆又龄记下了这事,她招呼着夏妹过来,“夏妹,你之前也住城西?”
“是,少夫人。”
进府后,很有眼力劲的夏妹很快便改口。
“城西客栈失足案,你可否听过?”
夏妹连连点头,“三天前,那边一个客栈发生人命案,听说是好几个人吵架,其中一个就从二楼摔下去了!”
陆又龄听着跟管事嬷嬷差不多的缘由,心下确定,那老管家和管事嬷嬷没糊弄她。
“你等下出去一趟,叫你哥哥把详细缘由,涉及多少人打听出来。”
“是,少夫人!”
陆又龄决心帮个忙,但前提是事情她得弄清楚。
第二日。
陆又龄照旧先去摇光阁看一看程放。
程放身子越发好利,精气神也慢慢恢复,看样子再有三两日便能大好。
从摇光阁出来后,她便径直去了城西的赵记客栈。
客栈出了人命,大门就被封了起来,不少客人都选择去了别家客栈,只剩一部分人还住在里面,进出都走后门。
“小姐!”
她刚一到,冬生便从人群里走出来。
“我领你去客栈里面。”
“好。”陆又龄戴了个斗笠,从后门跟着冬生进了客栈。
一进客栈就看到堆得乱七八糟的东西。
锅碗瓢盆,晾晒的衣裳,腊肉咸鱼萝卜菜干,以及一些难闻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