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我相信你一定会高中状元的!”
李书植的脸更红了。
明年春闱,他准备了很久了,确实有把握冲个进士,但是状元他是万万不敢想。
好在这是私下说,权当他妻子支持他。
柳氏见自己笃定的女儿,只想着,罢了罢了,再多看看吧。
说不定自己女儿真的说的对,她选的这个才是真正的乘龙快婿。
要不得,她真要郁结气死。
陆又龄和程放上了马车,马车行得悠悠。
车上,两人无话。
陆又龄安安静静,岁月静好的翻着书看。
只当旁边的程放不在,毕竟,他却是也对她没兴趣,和她保持着天南地北的距离,两人中间能隔出两个人来。
这时,马车突然一停。
没什么意外要互相触碰,陆又龄自己坐得极稳,抓着车杆纹丝不动。
旁边的程放也是一样,端坐着和她保持距离。
“怎么了?”
程放不满道。
“世子,前面有对卖身葬母的小兄妹。”外面,传来清风的声音。
程放听到这里,挥挥手,“别管他们,走吧。”
陆又龄却是掀开了车帘往外瞧一眼,只见人群中,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一个八九岁的女孩,男孩跪着,女孩抱着草席上已经死了的女人哇哇大哭。
两个孩子都瘦得不像话,陆又龄留意到就男孩头上插了草标,他妹妹头上是没有草标的。
那意思是只卖他,他妹妹是不卖的。
奴籍是最贱的,卖身为奴后,往往这辈子都赎不了身。
不知怎的,陆又龄叹了口气。
她从身上拿出柳氏今天给的一包银子,“霜红,叫他葬了母,带着妹妹好好过日子。”
“是。”
车帘放下,她转头便对上程放的眼睛。
陆又龄想了想,解释一句,“这世道没了母亲的,日子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