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在刚听到周同汇报事情的时候,花雨连杀了他们的心都有,好在事情现在基本缓和下来,才息了用他们人头挽回此事影响的打算。
但,事情既然由他们而起,为了不让后续计划受阻,也必须处理他们给这所有工程队人员一个交代。
“我山外山庄可曾少了你等吃穿用度?我山外山庄可曾对你等巧取豪夺?我山外山庄可曾对你等不仁不义?啊?”
花雨怒吼出声,音调越来越高,话语也传入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跪着的二十七人被这愤怒的声音吓得浑身一颤,几要瘫软在地,领头的那位小队长一边磕头一边带着哭音说道:
“庄主大恩大德,小人没齿难忘啊,小人本一贫贱村夫,德蒙山庄大恩衣食无忧,还立下了家业,是小人一时鬼迷心窍,被猪油蒙了心,才犯下此等大错,求庄主宽恕,求庄主宽恕啊。”
“你还记得山庄大恩?你还记得我是庄主?你还有脸让我宽恕你?”
花雨怒声连连,清秀的脸因愤怒也变得有些狰狞可怕,猛地一掌挥出,那位小队长便被击中胸膛,摔落在了十几米外的那二百名工程队小队长战列的位置前面。
嘭!落在地上,砸起一地灰尘,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嘴角。
此等模样,惊得那二百名小队长也不禁后退,眼中也是震惊与快意相存。
落地的护卫小队长顾不得擦拭嘴角的血,翻起身来就迅速手脚并用往花雨爬去,一边爬还一边喊着“求庄主饶命!”“求庄主饶命!”
他是真的怕了,刚才那一掌已经打伤了他的脏腑,若是再重上两分,他就真的一命呜呼了。
他没想到花雨竟然是真的会杀了他来安抚这些刁民的愤怒,但他丝毫不再敢辩解,只能不住地求饶。
面对这位在他们这些护卫心中近乎神明的庄主,他知道既然确实犯下了错,还没有处理好,那么任何辩解都没有用,只能通过乞求获得庄主的怜悯而饶过他一命。
一掌挥出后,花雨心中的愤怒似乎平息了,神情恢复了平静,但仍是一脸严肃而冰冷。
“你等作为山庄护卫,自然知道庄规,我山外山庄之人,无论是谁,犯了错,就要承担责任。从现在起,你等交出身份牌,取消山庄护卫身份,取消山外山庄正式成员身份,你等不仅不守庄规,还以权谋私贪墨钱财,更引起动乱伤人性命,此等行为不罚不足以正庄规,不罚不足以安人心。”
“按照庄规,你等犯下大错但未有叛庄之行为,所以饶你等性命,但活罪难饶。两位死者家人此后由你等二十七人共同照料直至下一代长大成人,你作为主事带头犯错,罚自断一臂加入工程队‘赎罪队’做工五年,你等二十六人协同犯错,罚自断一指加入工程队‘赎罪队’做工五年,五年中若无有差错,可重为山庄外围精英人员身份。”
“这样的处罚,你等可有异议?”
花雨以内息发声,将整个处罚决定公开,所有听到处罚的民夫也一阵骚乱,逐出山庄,基本就断了前路,众人觉得已经够了,在他们的观念中,这些山庄护卫的身份始终要比他们高上几个层次,虽然闹着要抵命,但他们从来也没真的觉得要抵命。
虽说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说法,但除开特殊原因,王子犯法岂会真的与庶民同罪?
在这个身份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制度下更是如此。
但当继续听到要他们各断一臂还要做工赎罪的处罚的时候,所有人也不由心头震动,猛吸一口凉气。
不由想着,这些大家大业的地方果然规矩森严啊,甚至已经有人为这二十七个护卫感到可怜了。
但随即又忍不住拍掌较好。
不知是哪个人起的头,数万民夫都渐渐开始喊了起来:
“庄主英明!庄主万岁!”
听着震动着天空的声浪翻滚,花雨面色变得缓和了下来,事情终于解决了。
但小队长等二十七人却是瘫软在地,苦涩而又卑微,几乎声不可闻地答道:
“我等没有异议,谢庄主开恩!”
周同看着他们,眼中也有不忍,但现在也反应了过来,他们犯下的错太大,庄主这样处理已经是开恩,踏步上前,挥手间解去了封住他们修为的穴道,把刀递给那位小队长。
“动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