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和闻彻一起回了南苑,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等回到进了屋,云棠意料之内地被他抱了起来。
她没反抗,但是不轻不重地捶了一下男人的肩膀:“你先去洗澡。”
在外面待了那么久,还不知道在哪里染了一身的灰。
闻彻用力亲了一口她的侧颈,说道:“一起?”
云棠的手揪着他肩膀处的衣服,感觉自己的脖子一片麻,低声说:“你自己去。”
在外面忙了一天不够他累的,她今日可不能一味地顺着他,何况现在是中午。
闻彻不强求,本来也是逗逗她。
抱着人进了屋,把人放在桌子上,自己出去洗澡了。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云棠正拿着一本书在看。
闻彻眼力好,隔着不短的距离都能看清书封上的字,道:“医书?”
云棠点点头。
她倒不是想着找出方法来尽快结束疫症,而是因为最近都在摆弄药草,就对这方面产生了一些兴趣,想着闻彻也通医理,她若是遇见不会的还能问他,多好的事。
闻彻不打断她,自己草草擦了几下头发就上炕躺着。
他没那么困,但是确实熬了一夜,又加上上午临时出了溪流尸体的事,所以即便脑子不累,但是身体也略有疲意。
云棠放下手中的书,伸手帮他按揉头部。
闻彻不明显地勾了勾唇,道:“这也是你学的?”
云棠:“……”
“郎中教的。”
闻彻他们从县城里找了几名郎中,集中教给人们辨识所需要的草药。
闻家这边的郎中是闻姑母从阳兴镇找的,所以几乎是很早就来了,中间恰逢陶氏因为连日忙碌头痛,所以云棠特意跟郎中学到了点按揉的手法和穴位,除了缓解疼痛,兼有缓解疲劳的效果。
闻彻闭着眼享受她的按揉,其实没什么别的感觉,但是她离得很近,所以她身上淡淡地清香会丝丝缕缕飘到他的鼻尖,倒是更为明显地放松了他的身心。
云棠本来的手劲也不算小,所以做起这种活来倒是真的很让人舒缓,闻彻喜欢她的手在他的发间拨弄,但是也知道这样费力气会手腕酸疼,所以没一会就把人拉到了怀里。
他还记得老太太让云棠今日下午休息的事,低声问道:“这几日是不是很累?”
云棠自然能猜到他为什么这样问,于是半趴起身,看着他道:“我真的没有多干很多活,是祖母心疼我。”
虽然严氏和宋霜霜都爱偷懒,但是大嫂曹氏和婆母陶氏都在尽力多干活,张氏虽然没有多干,但是起码也把她的分内之事做好了,云棠不至于去计较自己多干了多少。
她本来就是晚辈,体格也健康,稍微多做一些,不值得抱怨。
而且她的脾气又不是那种逆来顺受的,严氏和宋霜霜要是真的过分了,她自然不会闷头忍着,何况老太太是个眼明心亮的人,否则不会让她今日下午休息。
闻彻抚着她的腰,双眼看着她的脸,低声道:“没有什么是需要你一定要忍的。”
她懂他的未尽之言,笑着趴回他的胸口,道:“所以我不会委屈的。”
云棠陪着闻彻歇了一个晌午,下午时间多,闻彻陪着她把屋子里的一些被面都洗了,这些都是大件,云棠平时一个人基本不会动这些,都是等到闻彻有时间的时候,夫妻两个人一起忙活。
云棠洗的时候还有些犹豫,问道:“这些水能用吗?”
闻彻两只手臂因为拧水而显露出漂亮的弧度,回答道:“能用,我回来之前检查过这段水源。”
闻家的位置比较好,本来就靠近山溪,后来闻彻又多引了一条水道到院子里,平日用水很是方便。
听到他的话,云棠放心了,心想做饭也不必那么担心水不够用了。
夫妻两个人都动作利落,所以把整个东厢房都收拾了一遍,时间还是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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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彻恢复力很好,歇了一个中午就缓过劲了,于是准备晚上接着出去巡村。
云棠自然也不会真的晚上什么都不干,到了时间还是去帮着做晚饭了。
夫妻俩一起来的中苑,正好赶上闻启进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