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下山的是不是分得太少了,一个人4块大洋。”
“咋了?你觉得少?下山一趟4块大洋,你问问谁家不愿意干?”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屯长按下谢一城想说的话:“我知道你啥意思,怕屯子里说闲话?”
瞧着谢一城的表情,屯长表情严肃道:“三儿,有些话我要跟你说道说道。
“你觉得屯子里就你一个人在使劲吗?”
“那不能,大家伙都使着劲过上好日子。”
“那你觉得全屯子都要靠着你过日子?要是全靠你,万一你今后从山里出去,去省城去北平啥的,他们还咋整?
“靠谁都不如靠自己,经常给人好处,等到哪天没好了,说不准能指着你鼻子骂你信不信,屯子人关系再近也会变。”
屯长说话间语气也放缓:“在山里打着东西分肉那些我不说话,屯子以前都是你帮我我帮你过来的,分钱这个事别太过,好事能给整成坏事。
“今天分多了,下次再下山没这个多,心里能不变?到时候咋整?”
“升米恩斗米仇啊?”
“是这个意思,这事你能明白就好。”
屯长示意谢一城将分给他的那一份东西先收拾起来:“还有,回头屯子里在山里面不论是打的东西还是挖着的树上采的,该分你的就拿着,别说家里用不着那些话。”
“知道了大爷。”
“行,事就这么多,剩下的钱等会儿招呼人,拿过去分。”
屯长说完再次嘱咐道:“今后打着东西可以分肉,尽量少分钱。”
瞧着人走出屋,谢一城看着属于自己的那一份,下山的时候还给了谢家康一些钱,实际到手是不到2300大洋。
等朱章德离开后,挣钱就回归原样了。
今后要是没有出高价要的,进山的东西也多是用来自己吃。
起身将钱东西全部收拾起来,里面银元谢一城全部看了一遍,没瞧见的有啥不一样的,全是袁大头,唯一差的可能就是年份不一样。
也是,那些少有的咋可能随随便便遇到,银元收藏价值那是后世的,现在没这些讲究,在手里那就是花的钱。
“我说的你们有啥想说的?说说我听听。”
谢一城来到仓房时,屯长正在跟一起进山打东北虎的几个人说着话。
“老昌叔,我没意见,就这么整!”
“我也没意见,这么多钱,我这辈子都没见过,够了!”
“是啊,老昌你就别多想了,这之前我们提前都商量过的。”
老烟枪坐在那从烟袋里面拿出来烟叶一边装着一边道:“谁要是有意见,自己出去找关系,找人合计合计一起进山打,瞧瞧能挣多少去。
“我当兵吃粮那会,说最开始说的是一个月给7块大洋,实际上到手被上面抽水,到手里能有一半就不错了。
“而且前面发大洋,后面发奉票,那东西谁用谁知道。
“他娘的,奉票跟大洋一样数发,要不是实在没法,谁去当兵啊!
“现在分这个数,抵得上我几年兵发的数了,我还有啥不愿意的。”
“老枪叔,你们那时候奉票不是都换不上价了吗?那发手里还能用?”
“逼着那些卖货的人收呗,不收罚钱抓起来,法子多了去。”
装好烟后老烟枪想点着突然想起来这是在仓房,没点着干抽两口:“那我们也没法,军饷发手里,花不出去那不是废纸一样,上面要求要收,下面开的不收就闹呗,反正那时候事挺多。”
“所以老枪叔你这就从那开始就不信纸票了呗?今后也这样?”
“也不一定,钱花出去有人收,能买得到东西,那叫钱,纸票也行,这以前不是纸票买不着东西,所以才说真金白银最靠谱。”
随着老烟枪这么一说,其他人就更没有啥想法了。
当兵几年都没有现在这一次挣得多,拿的已经足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