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有多大的事。”司曼青端起茶杯小酌一口,道:“曼青知道,公主这几日往我家府里来找家妹司蔻,却总是悻悻而归,可是家妹惹公主不悦?”
公主一听这话,便黑了脸,“你们相国府的二小姐架子端得挺高的。”
“公主息怒,曼青知道,公主是在为和亲之事烦恼,求司蔻帮忙,却始终不得回应,曼青也觉得这丫头是在戏弄公主,根本没有帮公主的打算。”
“噢?此话怎讲。”十公主皱了皱眉,等着听曼青的下文。
“昨天公主走后不久,我无意间路过司蔻的房门外,却听见她在和她的贴身侍女凉儿说到昨日之事,她说……”
“说什么?”
“说公主和亲已是定局,不可能再有办法扭转,她也没有办法,之所以迟迟不正面给公主回应,是怕公主怪罪下来,若是到时候实在无法,便随便说一种法子敷衍公主便是。”司曼青一口气把话说完,说完便注意起公主的神情变化。
果其不然,公主听完此话以后,面色铁青,胸口大幅度起伏,一股怒火堵在胸口,司曼青知道公主气的不轻,心里却一阵暗喜。
公主颤抖着嘴唇,道:“好一个相国小姐司蔻,从始至终却是在忽悠本公主,我倒要看看她要如何给我解释。话又说回来,你告诉我这些,又有何居心?”她把矛头指向司曼青,问到。
司曼青心里微微一惊,随即道:“公主一直都知道我与司蔻不和,况且,我也不想看着公主无辜被害啊。”十公主看着她,仿佛在考究她的话有几分可信。
司曼青随即又道:“公主请相信我绝没有害你之心,那司蔻平时为人就阴狠狡诈,府上恨她之人不少,我只是不想让公主被她蒙在鼓里。”
公主叹了口气,轻轻闭上眼,不停喃喃:“好一个司蔻啊……”
司曼青在心里窃笑,公主绝对是信了她了。
“多谢你,你回去吧。”不久,公主张开眼,对司曼青道。
“那公主打算如何处理司蔻?”
十公主眼里闪过一丝冰冷:“我改天亲自去问她。”司曼青也不知道她是信她,还是没有信她,总之,公主的心是慌了。
“那公主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司曼青知趣地离开了。
司曼青归来府中之后,又故意在府上跟司蔻迎面撞见,她道:“妹妹可知欺瞒公主的下场,怕是大难临头了吧,可别让公主迁怒到我们司家,我们司家清白,忠于皇室,谁知出了你这么一个不知羞耻的东西。”
司蔻并没有看她,只淡淡道:“妹妹的事还不用姐姐担心,姐姐怕是绞尽脑汁想让妹妹灾难临头吧。”
言罢,司蔻径直从她的身边擦肩而过。
司曼青不悦,却也没有轻举妄动。而今早她的轿子抬往公主府一事,司蔻早已得知,也知道她不过是去挑拨离间的,而事情也该告诉公主了,她司蔻何惧?
果然等来了公主,司蔻在客堂见了公主,她在斟茶,邀十公主坐下同饮,“润心脾的龙井,公主可以尝尝。”
她气定神闲,倒令公主慌了神,“司蔻,你骗我?”
“公主所谓何事?”
“你不要明知故问。”公主有些发怒。
“公主,我说过我帮你,我就有十足的把握,你却不信我。”司蔻低头饮了一口茶,缓缓的说道:“公主可还记得长宁长公主。”
“长宁长公主,几年前上了冧白山,到冧白寺静修的庶出?”
“正是。公主可知道皇帝对她疼爱有加。”
“那又和此事有何关系?”十公主不解。
司蔻摸了摸腰侧的流苏,眯着眼看了眼窗外无限明媚的阳光,“公主可知几年前游疆王曾来访南漠,也就和公主和亲的游疆王?”
公主沉思了一会儿,道:“是。”
“长宁长公主进寺静修和那可是同一年。”
“是。”十公主突然一惊,“那姑姑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