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蔻拍着凉儿的背安抚道:“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
见他们主仆情深,众人纷纷有些感动。
回府以后,日子似往常一般继续着,唯一不一样的就是司曼青最近变得特别殷情,有事没事都要往她的院子跑。
“不知这些日子,妹妹的脸可有好些?”说曹操,曹操到,司曼青人还没进司蔻的院子,声音就先传了进来,那声音要多掐媚有多掐媚。
司蔻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眸中划过冷冷一道精光,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她表面上不动声色,与司曼青客套:“劳姐姐费心,已经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语气里没有丝毫欣喜,反而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此时司曼青已经踏进了院子的大门。
“不知姐姐来找妹妹,又为何事?”司蔻特意把“又”字加重,这些天司曼青每每来她这,问的都是勤王的事,不出预料的话,今日司曼青问的应该还是与此有关。
司曼青大摇大摆的做到了司蔻愿意的石桌前,冷眼斜视了凉儿一眼:“还不上茶!”
凉儿极不情愿的给司曼青倒了一盏茶,司曼青端起吹了吹,品了一口,皱眉道:“妹妹就快成为勤王妃的人了,怎么能用这种下等茶叶?”
司蔻心里冷哼,倒不知是谁把府里最差的衣食住行全安排给了她!
“说起这勤王,妹妹可有勤王最近的消息?”果不其然,司曼青话锋一转,便转向了御昊天身上。
“姐姐真会说笑,妹妹每日在这府里,哪里会有勤王的消息?”就是有,她也不会告诉她!
司曼青立马变了脸色,耐心显然是被司蔻磨光了,张嘴就骂:“不知好歹的贱蹄子!本小姐三番两次笑脸相迎你不吃,非要我骂你不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勤王干的什么勾当!”
司蔻目光一凛,难道……不,此事只有他们三人知道,司曼青说的绝不可能是此事。
虽不知司曼青说的是何事,但此刻已经到了脸上敷药的时辰,司蔻有些心烦的下了逐客令:“勾当?我与勤王就要成亲,姐姐说的什么勾当我不知,倒是姐姐三番两次前来打听勤王的事,这是一个闺中女子该做的吗!”
的确,一个闺中女子打听男子的事确实不妥,若是闹到了老夫人那里去,保不齐她又要受什么惩罚,尽管没有打探到任何有用的东西,司曼青还是咬紧银牙,跺脚出了司蔻的院子。
说来也怪,自从那日司曼青就再未来找过她,让她过了几日清闲日子。
司蔻脸上的疤慢慢退落,渐渐露出了原本滑嫩的肌肤,凉儿这丫头显得比司蔻还高兴:“小姐,这药可真管用,这样下去,用不了几日,小姐的脸就差不多能全好了!”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见镜中的自己的脸已经好了大半,司蔻的心情也不觉大好:“是啊,不知大婚时能不能痊愈。”
尽管前世已经拜堂成亲过一次,但是这一世的对象可不同,她想自己能够做一个完美的新娘。
凉儿笑眯眯答道:“距小姐大婚还是有一段时间的,相信大婚时小姐一定会是最美的新娘的。”
司蔻敲了一下凉儿的脑袋,笑道:“你这小嘴是跟哪个混账丫头学的,倒是越发的甜了。”
凉儿摸着自己被司蔻敲得地方,有些委屈道:“奴婢说的是事实!”
一连几日,司蔻每早醒来都能发现自己的脸比前一日好上很多。
凉儿为此特意请了大夫,大夫说是倒了退疤阶段了,退了疤再养一段时间就能全好了,只是这几日万万不可出了差池,否则很容易在脸上留下疤痕。
脸上的疤就要褪去,司蔻心里自然十分高兴,但听了大夫的话,司蔻对吃食一类变得小心翼翼,不去碰任何辛辣等对皮肤不好的食物。
可是倒了第七日,凉儿服侍司蔻起床穿衣,看到司蔻的脸时忽然尖叫,司蔻心里一凉,暗叫不好,匆匆跑到铜镜前,当场便惊得坐了下去!
只见她那原本因退了疤而还十分娇嫩的皮肤,再次出现了溃烂,甚至比先前更加可怖!
司蔻紧紧攥住衣袖,眸中杀气骤现,原本她还指望这几日脸上的疤能彻底褪去,没想到却在最后阶段被人钻了空子!若是让她知道是谁所为,他日她定当十倍奉还!
至于是谁,她心里已经明了,府里最不希望她好的,除了柳敏母女,还能有谁?
凉儿匆忙又去请了大夫。
“大夫,快点,在快点!”凉儿一路上不停的催着大夫。
大夫气喘吁吁的跟着凉儿:“凉儿姑娘,究竟是何事如此着急啊!”
凉儿见大夫在自己身后落了一大截儿,连忙跺脚停住:“哎哟我说大夫啊,您快点吧!我们家小姐的脸前几日还好好的,今日不知怎么回事突然……突然加重了!”
凉儿愣是没把溃烂二字说出口,大夫却也猜到了一二,当下脚步也加快了速度,这女子的脸就是女子的命,司蔻小姐是个好人,他定不能让司蔻小姐毁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