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南哥这么说心里很不是滋味,我问他,“难道轻曼这么做不是也影响到绯色了吗?”
“她只影响到了你,这件事是因为你而起。”
他目光沉沉看着我,让我竟然会有他现在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他的语气也不太好,几乎是一字一顿。
“委屈吗?”还没等我回答,他又说,“委屈也没用!在这个环境你不要妄想每个人都公平对待你,没有人会护着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比那些不想让你好的人更好,更有心计,想在这里生存还要坚持你那点廉价的原则,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从绯色出来,我一直在反思南哥说的话,让我没有理由反驳。
他说的没错,从他的角度看,这件事是因为我而起,不过过程是怎么样的,我有没有被人陷害,这不是他的管辖范围,毕竟绯色不是警察局,不会给我一个清白。
对他来说,轻曼没有错,错在我,轻易相信了别人,我自己蠢,更有道理的是他的另外一句话,我一直以为善良和我的工作没有关系,但其实,想要不被人欺负,首先要学会保护自己。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上午九点过了,我这几个月第一次这个时间回来,到小胡同口的时候摆面摊的大爷正准备收摊,看见我的时候很热情跟我打了个招呼。
“念晓,你回来了?”
“嗯,王大爷。”
我心里涌现出一种温暖的感觉,我在这里住了快十年,这些人都是我们的老邻居,说来也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看着有亲切感。
再说当初我爸爸出事的时候,就是王大爷和他老婆帮着照顾我弟弟。
他看我现在才回来,想着我还没吃饭,就准备给我煮碗面,我本来想拒绝的,可是他都已经准备下锅了,再拒绝也说不过去,我就坐下了。
这个面瘫不大,就几个桌子,摆在路口,王大爷一边煮面一边跟我说话。
“我这几个月都没怎么看到你,昨天提起你,你王恒哥说你半夜才回来。”
我有点心虚,支支吾吾跟他解释,“我在上夜班。”
他叹了一口气,“哎,也是,真是造孽,不过你要小心,女孩子晚上回来多危险。”
还好他也没多问,不然我还真的不好解释,毕竟这是个不怎么光荣的工作,说出来我怕他对我有看法。
他动作很快,几分钟面就好了,他端给我,我就坐着大口大口吃,还烫到了舌头。
他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以为我饿坏了,让我慢点吃,可是他就这么跟我说话,我深怕他问什么我回答不了的话,几口就吃完了。
碗是一次性的,他随手丢在旁边的垃圾袋里,我道了声谢就想走,他跟我说,“有什么事就去找你王恒哥,他大学毕业了找到工作了,别客气,就当亲哥哥一样。”
“好。”
我回到院子正准备开门,隔壁的门打开了,我们隔壁住的是章安,我不太想看到他,可是越心急手越不听使唤,门还没打开他已经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