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不能拿江宁夏当突破口,只能找苏瑾之,试图让他撤销诉讼。
凤姐要对方松口的底气就是赔钱,“孩子还小,一时冲动才做出了上不得台面的事情,这样吧,您这边开个数,我们看看合理不合理,这事就算了,成吗?”
可住在京城还是书香世家长大的,哪个是缺钱的?
苏瑾之摇了摇头,“我不要你们的赔偿,因为嫉妒算计让我出了这么大的丑,不是一句道歉和赔钱就能抵消的!这件事情,就交给警察,公事公办!”
苏瑾之态度坚决,赔钱,道歉,这些通通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再加上江宁夏给他撑腰,没办法,陆初婉这事只能等着指纹鉴定结果一出来就上报给学校!
从警局出来的陆初婉眼眶都哭红了。
江纵去门口提车,等着人走远了,凤姐忍了又忍,没忍住,一个巴掌打在陆初婉身上,“哭哭哭!你除了哭还会干什么!让你去金融系竞选,你倒好,第一天就给我这么大的惊喜!傅枝是什么人,你是什么货色?连她都敢惹!知不知道人家这种身份碾死你就跟碾死蚂蚁一样!”
陆初婉哽咽着擦眼泪,“可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啊!”
“是!你榆木的脑瓜子里什么都想不到!”
凤姐愤愤,“说了多少遍让你讨好傅枝踩着她的热度好出道,你呢?公司培养你还不如培养一头猪!”
凤姐越骂越生气,陆初婉被凤姐指着脑瓜仁,心里那股委屈和盘旋在胸腔的火苗发泄不出来也是越攒越旺盛!
凤姐这会儿倒是站在道德制高点里怪她了!
可他们怎么不想想,要不是江纵找来的男人不靠谱,她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至于被江宁夏特地打报告发给学院开除她吗?
心里的恼火越烧越旺,不知道该对谁宣泄。
这时,一辆蓝粉的骚包跑车停到了两人面前。
副驾驶的车窗缓缓降落,江纵弯腰把身子凑到副驾驶窗边。
“小江总。”凤姐赶忙给人打招呼。
江纵随意颔首,然后一点站在路边的陆初婉,“你上车。”
“哦。”陆初婉委屈巴巴地坐上去。
凤姐正要跟着往里钻,就听着江纵不咸不淡道:“你出去,扫码小红自行车骑着回,花的钱公司给你报销。”
凤姐:“……”
那我真谢谢你给我报销两块钱哈!
蓝粉色的豪车‘唰——’一下驶离警局,江纵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后座的陆初婉,“擦擦眼泪。”
陆初婉正难过她要被开除的事情,谢绝了江纵的好意,“您别管我。”
“我也不想管你,”江纵面露不耐,“车挺贵的,别给我车哭脏了。”
陆初婉:“……”
车内安静了几秒。
片刻后,江纵又开口道:“学校那边你不必多虑,你既然不能报考金融系,江宁夏打给金融系要求开除你的报告就不作数。”
“清大说了算的是校长,正巧我和前任校长有些交情,会找人和你们新上任的许校长联系,替你混过这一关。”
正在低头啜泣的陆初婉眼神一亮,“真,真能行吗?”
要是让她爸妈知道她被开除,再疼她,也少不了一顿毒打。
“能走的关系我都会给你走上,就是……”江纵有些欲言又止。
陆初婉急忙道:“还有哪里不行吗?”
然后透过后视镜,陆初婉就看见了江纵的为难,挣扎,他的脸就好像是被打翻的调色盘一样,一会儿一个颜色一会儿一个心情的。
最终,像是终于挣扎出来,他叹了口气道:“你今天闹得事儿不算小,傅枝想赶走你你也知道。但你靠着我的关系回去,这势必会惹恼她,她作为高级讲师,随便一个理由就能刁难你,我是怕,你在学校吃亏。”
说到这里,他又装作不经意的提点道:“也不知道新来的许校长为人如何,我也不能给你打包票把傅枝挤兑走,唉。”
“要是金融系的学生们联合,质疑和他们一届的学生当高级教授,要求罢免傅枝,或许你就不用受这个苦了……”
“……”
陆初婉的哭声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