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皇帝也想召沈罄为驸马后,阿菀心里有些急切,真是恨不得康平长公主马上拿出行动力来,将孟妡和沈罄的亲事定下再说。
好女婿是要眼疾手快抢的,谁先抢到就是谁的。
卫烜难得见阿菀如此心神不宁的样子,不禁心头有些酸意,说道:“你急什么?那蠢丫头的婚姻大事自有她的父母给她作主。”难道是阿菀因为有宿慧,所以将孟妡那蠢丫头看成晚辈一样,所以比较操心不成?
想到这里,卫烜不禁在心里猜测起阿菀在上辈子的年龄来,总觉得不是很大的样子,并且是在一个花季年龄便香消玉殒,方才会让她的性格在小时候便定了型。而且,她上辈子的性格若不是天生如此,便是身体也一定同样很差,宜忌喜怒哀乐,所以小时候方会那般沉寂,像个小老太太般无趣,只是若是逗上一逗,很快也会破功,显得生动起来,并未像那些真正垂暮的老人那般会有一种岁月沉淀的沧桑与睿智。
阿菀身上没有岁月沉淀的沧桑,只有少年人应有的鲜活,还有两世为人时的沉稳与不同于他们的某些见识。
“你不懂。”
阿菀看了他一眼,能说心里一直将孟妡当成疼爱的晚辈一样看待的么?小时候自己因为身体不好的原因性格沉闷,一直足不出户。而孟妡那般小的孩子,明明是个被宠爱的天之娇女,却从来没有嫌弃过她的破身体,时常过来和她说话解闷儿,如此贴心可爱的小姑娘,她如何不喜爱?
所以,自然愿意看到她有个好归宿。
就在阿菀边在房里转着圈子思索时,身体突然腾空而起,被人给抱了起来,直接丢进了铺好的被窝里,然后被随之而来的人给压到身下。
当被他又凶又狠地进入时,阿菀忍不住捶他,“轻点……”
“不准想她!”他放轻了力道,但却按着她的身子,让她无法移动分毫,甚至强迫她正视自己。
阿菀眨了下染上雾气的眼睛,深吸了口气,对他道:“知道了,只想你。”
少年的眉眼瞬间绽放开来,神色间透着一股满足而愉悦,翻了个身,将她轻柔地搂进怀里,换了个方式同她欢好。
事后,等阿菀累得要睡时,突然她又睁开眼睛,对他道:“不行,我明天得让人回公主府问问我娘,看康平姨母有什么安排。”
卫烜:“……”果然女人在床上的话不能相信!
翌日,卫烜早早地醒了,看到脑袋枕在自己臂弯里的人,眉宇间又浮现几许愉悦,只是那股愉悦因为想到了什么,很快便敛去。
阿菀正睡得香甜时,感觉到身下的饱胀感,略有些不舒服地移动了下,就听到了一道抽气的声音,意识刚清醒,便又被人拉入了一种无比玄妙的意境中,只能随着那人带来的情潮海浪中浮浮沉沉。
等他满足地准备抽身离开时,阿菀已经恨得在他背上挠了好几道五线谱。
皮粗肉厚的世子爷根本没在意,反而又压在她身上让她感受了一他的存在,一直顶。弄到她的身体深处。
“你进宫要迟到了……”阿菀急得推他,心说怎么还不天亮?
“没事,我今天起得早,还有些时间。”卫烜亲着她的胸口,声音含糊地道:“以后不准再说话骗我。”
“我几时骗你了?”
“你昨晚明明答应我不会想别人,可是最后却食言了。”
“……我在那种情况下说的话你也信?”
“……”
卫烜觉得阿菀深深地伤了他的心,愤怒地起身离开了。
阿菀将被子拉高到脑袋,继续睡。
这一睡,便是天色大亮才起身。等吃过早膳后,便让青霜回了公主府。
不到半日时间,青霜便回来了,笑盈盈地对阿菀道:“公主让奴婢告诉您,康平长公主今日已经请了威远侯老夫人去定国公府了。”
阿菀惊喜地道:“是请威远侯老夫人去说媒么?对了,听说定国公夫人和威远侯老夫人年轻时还是闺中的手帕交。”
这京城的权贵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盘根错节,姻亲遍地。若是哪家有适龄的子女,想要结亲的话,为了避免到时候媒人上门时因为某些原因而拒绝使得对方失了面子,伤了亲戚情份,所以一般哪家有意向结亲时,都会先寻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中间人去递个话,若是拒绝了,大家的面子也过得去,若是答应了,才好叫官媒上门去提亲。
当初定国公老夫人为长孙相中了孟妡,便是请安国公夫人去康平长公主那儿递话的,康平长公主因为女儿不答应,委婉地拒绝了。因为大家都是熟悉的人,自然不会到外面乱说,所以定国公府虽然被拒绝了,却没有失了面子,外面的人皆不知道有这事情。
阿菀清楚里面的道理,所以听说康平长公主请了威远侯老夫人出面时,便知道康平长公主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