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卯一如既往的回道:“殿下折煞奴婢。”
贺寅:“一口一个奴婢,抱一下就甩脸子的奴婢?”
“奴婢不敢。”
贺寅笑了笑,长手一伸,将人勾到怀中。
“惯得你。”
能怎么办呢?
惯着尚且要发脾气,不给摸,不给抱。
不惯还了得?
贺寅喉结动了动,缓缓收紧双臂,深嗅着属于金卯的暖香气息。
怀里的人又开始一口一个殿下、日月星辰了,接着又把自己贬进尘埃里,向他背书——背太祖家法。
贺寅幽幽望着那两片开开合合、饱满诱人的唇瓣。
“家法规定我不可以抱你?”
“自然,奴婢这样的人是不配的。”
贺寅低笑道:“可你也说了,我是你的日月星辰,你不该听我的话么?嗯?吻吻我好不好?”
金卯:“奴婢不敢……”
这人嘴上说不敢,脸上分明老老实实的写着不情愿——这一点倒还算诚实。
贺寅孜孜不倦的争取属于自己的待遇。
可他发现金卯这人看着软绵绵的,但态度意外的坚决。
但凡他想亲近一下,嘴还没碰着,这人就又推又背书的,又细声细气的说要去宗人府告发他,又要下车或者继续去跪着……不是骄纵是什么?
没一句中听的话,惯得他。
贺寅吻上去。
掀开帘子的崔滁:“……”
崔提督紫着脸,像被烫了似的丢开帘子,在车外大声说道:“九皇子殿下!午时末了,请下驿站歇息!”
金卯如梦方醒,急忙推开贺寅。
贺寅牢牢抱着他,音色沙哑慵懒。
“知道了,放炮都没有这么大声。”
崔滁咬牙切齿。
这小畜生若不是个皇子,他定要将其大卸八块!
金卯看到崔滁如丧考妣的脸,捏了捏手,低声道:“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