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益阳郡主的视线,季裳华望过去,只见纱账漂浮间有三个人在里面,似乎可以看到十皇子对着水色品头论足的样子。
季裳华摸了摸杯子上的花纹,“这样低的价码,现在就出价岂不是太过丢脸?”
益阳郡主一愣,随即笑了,露出一口亮闪闪的白牙,“你说的对,看来,我应该助他们一臂之力。”
语罢,还未等媚儿几人明白过来,就对身边的护卫使了个眼色,侍卫立刻大喊道,“我家公子出十万两银子!”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居然是十万两?!哪家的公子如此财大气粗?一出口就是十万!
见到众人都不说话,纷纷惊讶的望着这边。但是隔着纱账,看不清里面的人。
侍卫神色和语气都很倨傲,“都不敢再出了吧?既然没有,这位水色姑娘就被我家公子带走了!”
众人反应过来,自然不会同意。笑话,他们竞争了这么久,岂会眼睁睁看着水色轻易就被人带走?
再者,这护卫一副居高临下的模样,看起来就让人不舒服,他们就更不能认输了。
只不过,谁能出的起更高的价码呢?虽然他们觉得这个侍卫的主子还会再加钱,可是他们还是不想冒这个风险,于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不想看到水色花落他手,但是又出不起更高价钱。
于是,有人便想到了徐鹤鸣。
“哎,于兄,方才的两万两可是你出的,本以为你能得到水色,谁知道一下子冒出这个人来。我看这个人着实是家财万贯不是你我能比的,不如趁早放弃。”
此人正是于鹤鸣,他本就抱着必胜之心来的,如今听人这样说,不由觉得失了面子,怒气涌了上来,“家财万贯?我于鹤鸣还不知道谁家能比我们于家还有钱!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看我的!”
这些人自然知道于家有钱,巴不得于鹤鸣主动出头,便有人假意劝说道,“哎,于兄,我们是出于好意才提醒你,你不要冲动……”
于鹤鸣不屑的冷笑一声,不管这些人如何劝他,他仍是执意如此,大喊道,“我出二十万!”
他的声音很洪亮,传到了各个角落。楼里一下子寂静无声。
像早就料到了一般,季裳华在白苏耳边说了几句,白苏会意,撩起纱账道,抬起下巴,“我家公子出三十万两!”
“五十万!”于鹤鸣沉不住气,“我看谁敢和我争!”
季裳华和益阳郡主相视一笑,都没用说话。
于鹤鸣见没有了动静,以为都不敢和他竞争了,哈哈大笑道,“我赢了吧!我看上的东西,还没有用钱买不到的!”言谈之间,好像水色就是个物件一般。
如烟呵呵笑了,“既如此,水色就跟了这位……”
“一百万!”
如一声炸雷,一道声音惊现!
七皇子挑眉道,“怎么,十弟终究还是沉不住气了?”
十皇子冷笑道,“当着我的面,口气竟然如此之大,我自然要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他看上的东西到底属于谁的!”
七皇子对于他的个性早就习惯了,摇着扇子笑了。
于鹤鸣原本就势在必得,以为无人可以和他竞争,没想到又凭空出来一个对手,他左右看看,却不知那人到底是谁,只有一个随从在回廊上站着。
他感觉到,对方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
不由更加恼恨,“一百五十万!”
七皇子‘啪’的一声合上扇子,笑看着十皇子。
十皇子阴冷的笑了几声,对随从使了个眼色,随从立刻喊道,“三百万!”
众人俱都唏嘘不已,没想到这位公子一下子就翻了一倍,一百五十万的一倍,是三百万啊,就这样挥霍了。
他们又看看水色,的确是个绝色美人,但到底是个风尘女子,怎么也不值三百万吧?
实际上,这个时候,他们哪里是竞争水色,不过是彼此之间的竞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