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并没让霜序感到半分的窃喜。
她知道沈聿对她的好,是这份宠爱填补了她心里的那个窟窿,但,他们只会是兄妹。
世事真是难料,她们两个情敌竟然坐在一起谈心。
霜序拿起冰可乐:“敬你。也敬我自己。”
陆漫漫也端起杯子,精神抖擞地宣布:“从今天开始,我们就不是情敌,是好朋友了!”
霜序的手顿了顿,这瓶酒都不知道该不该喝了。
“你真的很自来熟,我们好像还算不上朋友。”
“因为你,我跟那帮姐妹团都绝交了,现在没有朋友了,你不应该对我负责吗?”陆漫漫振振有词地说。
霜序不背这口黑锅:“你自己交友不慎,责任不在我身上。”
“我不管。物质守恒定律,我失去了一个未婚夫,就要得到一个好朋友。”
陆漫漫自己率先喝了一口,还把她的杯子举到嘴边喂她喝。
霜序硬被灌了一口,无语地想,霸道二字是刻在他们贺家基因里了吧。
跟陆漫漫吃完饭,霜序回到松明路家里。
她看了看手机,贺庭洲没有发消息过来,是不是今天就不需要她履行义务了?
她当然不会蠢到主动联系他,洗完澡换好睡衣就早早上床,打算用早睡来提前结束这一天。
她拿了一本枯燥的文学书催眠,注意力却很难集中,时不时就飘向安静的手机。
看了半个小时,终于开始犯困,睡意刚酝酿起来就被一阵电话铃声击成粉碎。
看见来电“庭洲哥哥”四个字,她眼睛像被烫到了似的,反应迅速地一把将手机塞进被子里,捂上,妄图活埋它。
铃声闷闷地从被子底下传来,催命似的,贺庭洲的约法三章犹如先知,杜绝了她逃避义务的所有可能。
霜序最终还是认命地把手机掏出来,接起电话。
“庭洲哥,你找我有事吗?”
“你说呢。”
贺庭洲慢悠悠的三个字,把霜序最后一丝侥幸心理打碎成渣渣。
算了,早晚都要履行的。
她扣着被子边:“那……你过来,还是我过去?”
“去我那。”贺庭洲说。
电话那端的背景音相当嘈杂,岳子封贱兮兮的嗓门在里面显得格外突出,想不认出来都难。
“哟,去你那干什么呀。”
霜序顿时紧张起来:“你怎么在子封哥面前给我打电话?”
贺庭洲:“那我让他背过去?”
“……”那有什么区别?
“胆子这么小,还玩地下情。”贺庭洲松弛自如,压根不避讳人,“我喝酒了,过来接我。”
霜序不敢再让他多说话了,再说几句秘密都让他泄露完了。
她重新爬起来,换了衣服出门,开车去蓝夜接贺庭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