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项目出了点问题,解决好我就回来了。”葛言神色淡淡,好像这件事一点都不让他费心似的。
我不确定是不是他在假装,只好说:“解决掉就好,你当时走得匆忙,我还以为事情挺严重呢。”
“不严重,”他把我掉落下来的刘海整理到耳后,“你先去洗漱吧。”
我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不一起吗?”
他有点兜不住了,却一本正经的瞥瞥电脑:“我得先把文件看完……”
我遗憾满满:“那我自己孤零零的去洗吧……”
我说完起身往外走,刚到门口时葛言就追了出来,双眼发出不寻常的光:“我想了想,还是陪老婆重要,我们一起去洗吧。”
“文件不看了?”
“不看了。”
我逗他:“可你不顾工作陪老婆,不合适吧。”
他摇头:“合适,挺合适的,努力工作为的就是让老婆过上好日子。”
我啐他:“和老婆一起洗漱就是过好日子了?”
“算是吧,毕竟我的理想就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嘛。”
两个成年男女一起洗澡时,会自然而然的做些别的事情。他整个人都表现积极,但我总觉得这种积极是他刻意营造出来的,我偶尔瞥到他的脸,会看到他紧抿的唇角和微皱的眉头,似乎正被某些事困扰。
可他努力隐藏着不想说,我也只能装不知道。
这之后的几天,葛言总在我面前表现出轻松如常的样子,可我知道他在家时总把电话静音,所以他会频繁的看手机,看到未接来电后就会找借口去其他地方回电话。
我的心越来越往下沉,有时候想到林姐给我做的保证,就想打电话给她探探虚实。可想想又作罢,她估计只把我当一般的朋友,那些宽慰我的话也可能只是走走场面,我若分不清轻重叨扰她,才是尴尬。
过了这周就到了周一,葛言送我上班的路上眉头一直不太舒展,可中午时他突然来了餐厅说陪我吃午饭。
我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打量他,人还是那个人,可精气神却好了好多倍。笑容真挚了,眉眼彻底笑开了,和之前假装开心的样子截然不同。
我故意逗他:“怎么突然就找我约饭?”
“我的目标就是用我的钱请心爱的你吃饭,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是我的终极目标。”
我嫌弃:“怎么听着我像你养的小猪仔似的。”
他笑:“我可不就是养了头小猪仔嘛!”
我往他胳膊上捶了一拳:“你才是我养的猪呢。”
“哎,”他严肃起来,“你能不能别侮辱人?说我是猪可以,但至少在前面加个‘小’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