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丽醒了,脑袋有些疼,口渴,有一点想吐的感觉。
白天还是晚上,不知道是空气污染,还是天色已晚,睡眼醒松的丽丽分不清。伴娘的紫色裙子,还在身上,但有些乱,下身有些不自在,顺手摸去,内裤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掉了,不在床上,在地板上,旁边还有件带血的卫生巾,再看身下的床单也染上了血迹。
怎么从球球的婚礼上回的家,回到家又做了些什么,甚至在婚礼上都干什么了,丽丽也想不起,但可以肯定,这是她的那位宝贝老公干的。
只要她在家,不管什么时候,也不管在什么地方,不管她愿不愿意,有没有情况,只要他来了兴致,就要和她做事。
一天可能会要好几次,一晚上可能会要好几次,每天持续的时间都不短,这让丽丽常常疲惫不堪。
丽丽觉得这是病,应该去看医生,但老公坚决反对,这说明自己很健康,精力很旺盛,有什么问题;有问题的应该是丽丽,隔三差五地出差,不出差的时候,出去跟一帮闺蜜、好友喝酒,回来倒头就睡,要不就是今天晚上说累,明天晚上又说没心情,要不就是来事儿了,做吧,也是敷衍,让正当壮年的老公长期受冷落,才造成了现在的结果。
丽丽已经懒得跟老公为这些事争吵,她喜欢自己的工作,喜欢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今天这里,明天那里,虽是辛苦,但自由更多,见识更多,机会也多,美女,帅哥,每天都有新面孔,每天都有新气象,每天都有新景致,这些都像每天的新空气,沁人心脾,都像新鲜血液,让人心旷神怡。
当然,她不反对家务,但绝对不想变成单纯的家庭主妇。只是她感觉,自己现在花在家务上的精力越来越多,别看不在家,宝贝老公会把要做的家务堆积起来,等她回来;别看不在家,女儿学习的事儿,都得她来安排,家里有东西坏了,米要买了,费要交了,都能庭得住,等她回来办。
想到这儿,丽丽就觉得这长的帅,真是不靠谱。当年嫁老公,满心喜悦,满怀憧憬。可不知是岁月无情,还是生活面纱慢慢退下,如今的老公,愈来愈让她陌生,愈来愈难以让她感觉到他的存在。
要洗的衣服一定是在房间的任何地方,等她;要倒的垃圾一定是分散在厕所,厨房,客厅,随便什么地方,等她;需要清洁的灰尘,一定是赖在橱柜上,茶几上,餐桌上,床上,等她;孩子的学习,着急的,电话联系,不着急的,等她。
而他,要么就是出去,一帮狐朋狗友,山吃海喝,要么就是在电脑前,看的聚精会神,两眼发直,在她身上撒野。
恶心的感觉越发明显,自己还在月经期,但丽丽怀疑老公这次没有带安全套。
丽丽感觉浑身上下,酒气熏天,混杂的香水变成了汗臭,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
家里只有丽丽一个人,她索性将身上的衣服全脱下来,径直塞进洗衣机,以前都是先洗老公的,孩子的先洗,今天要让本姑娘优先。
面对穿衣镜,举起双手,怒目而视,大喊一声:“啊!……”
衣服丢进洗衣机,人呢,放到洗澡间,水流要大,淋浴头要调密,水温要高一些,沐浴露涂满身,匀匀地揉,慢慢地推,细细地检查,用力地按摩,深深地呼吸。
脸蛋的红更深一些,胸脯,背部,两只胳膊,大腿的红更深一些。
随着水流的潺潺,丽丽的心绪慢慢平静下来,心跳恢复了往日的活跃。
丽丽仰面懒懒地躺在洗手间的地砖上,手脚尽量地伸展,静静地欣赏水流落到身上,溅起水花,在肚脐处形成汩汩的声音,玩皮地私语,欢快地向四周跑去。
想到自己的瑜伽也练了一阵子,但大都是在瑜伽馆,今天索性光着在身子,在这水流与热雾当中展示一下,应该别有味道。
于是丽丽换了个姿势,脚朝上,头朝下,胳膊肘撑地,来了个倒立。水流在脚心按摩,在腿间戏弄,在臀部跳跃,徘徊。
丽丽感觉自己慢慢地找回了一些自己的东西,一些距离现在已经有些远的东西,真的有些陌生,但又真的很欣赏,说不清楚那是自由,是快乐,是放肆的爱,还是率真,或是温柔,妩媚。
如今,这些都被裹着,拦着,盖着,要么是憋着,又是为了什么?我么?我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我呢?青葱不再,风韵犹存?爱么?形如潮水,有性无爱?家么?这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呢?
丽丽觉得自己是有责任的,她溺爱自己,溺爱老公,溺爱孩子,对爱的放纵剥夺了她的自由,扭曲了她对美的欣赏,让她的嗅觉变得迟钝。
她比以往更注重打扮,但缺少信心。她更喜欢陌生的世界,因为她把自己的家变成了陌生。她更愿意欣赏别的青纯男生,或许更是因为她而让家里的男生变了味,走了样儿。
就在这个时候,洗澡间的门被拉开了,一股浓浓的酒气涌了进来。
丽丽的瑜伽动作还没来得及收回,那光身男人就已经到了跟前,伸开胳膊抱住丽丽还倒立的腿,整个身子就贴了上来,猛烈地摆动。丽丽两腿特别有力,左晃右摆,匆忙中自己摔倒,爬到了地上,膝盖破了,胳膊肘也红了。
这个男人跟着整个身子就上来了,顿时,丽丽身下的水变了颜色。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