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白了他一眼,道:“如此说来,今日上早朝,你便打了两架?真威风呀……”
“忍无可忍才出手的,你知道的,我是一个爱好和平的人……嗯嗯,若非他黑口白牙的胡说八道,惹到了我的家人,我怎么会揍他?敬老尊贤还来不及呢……”
“你这可算是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她你竟敢在金銮殿上痛揍德高望重的言官之首,若被你那土匪老婆知道了,指不定感动成什么模样呢……”长平脸上带着酸酸的笑,目光流转,有意无意的看了看门外。
“郑儒六十多岁的老头儿了,被你这年轻小伙子揍了一顿,他也够可怜的……”
方铮得意的笑:“那是,本老公下到刚会走,上到九十九,打遍天下无敌手……”
正说着话,屋内光线一暗,一道略显丰腴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美目含着热泪,激动的望着方铮,目光中除了浓浓的思念,还有无尽的感激,就这样呆呆的站着,一瞬不瞬的盯着方铮,痴痴的看着他那一生都深深烙在心底的脸庞,久久不能言语。
方铮如遭雷击,震惊的看着门口的那道身影,还有她那微微隆起的肚子,一时间竟完全呆住了。
二人就这样隔着数尺的距离,呆呆的互相对望,屋内变得鸦雀无声,却又酝酿着一股久别重逢的喜悦……
长平看了看目瞪口呆的方铮,又看了看满脸泪水仍止不住微笑的罗月娘,不由噗嗤一笑,打破了屋内的沉默。
“你们俩就打算这么一直看着?直到天荒地老?”长平的语气酸酸的,她早上吃了不少杨梅。
罗月娘急忙不好意思的擦了擦泪,然后便待走进来。
方铮深情大呼道:“不!月娘,你就站在那里不要动!让我向你飞奔过去,我跑得比较快……”
话音刚落,长平气得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还不停的摇晃:“总是这句,总是这句!再说这么恶心的话,信不信老娘马上掐巴死你……”
“…………”
重逢的喜悦充斥方铮的胸腔,轻轻拉过罗月娘的手,方铮有些愕然道:“你是自己找来的么?”
罗月娘摇头,抬首看了长平一眼,感激的道:“是姐姐派她的侍卫把我接来的……”
方铮一楞,望着长平的目光充满了感动,这媳妇儿娶得太值了!如此识大体的正室夫人,前世得敲破多少木鱼才求得来呀!
“宓儿,你……你真是太好了……”方铮语气有些呜咽。
长平满脸温情,纤手轻轻环上方铮的手臂,柔声道:“我是方家大妇,岂能如此不识大体?月娘身怀方家的骨肉,怎能让孩子生在外面,让你这做爹的为难?”
方铮抽了抽鼻子,眼泪当场掉了下来:“宓儿,你对我这么好,我该怎么报答你才是……”
“瞧你,大男人的,哭个什么劲儿,丢不丢人?咱们是夫妻,你之所想,即是我之所想,夫妻是一体的呀……”
方铮抽噎道:“宓儿,娶你做老婆是我这辈子干得最正确的一件事……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这句实在话,比世上任何甜言蜜语都管用,长平当即沉醉在方铮的柔情蜜意中,闻言软软的斜靠在方铮肩头,脸上带着甜甜的笑,语气万分温柔道:“你在想什么?”
“呜呜……我在想,家里应该凑两桌麻将……”
“什么意思?”长平愕然。
“你看啊……”方铮收了哭声,掰着手指数着:“月娘来了,我的老婆们都聚齐了,加上嫣然,小绿,凤娘,一共是五个人……”
“那又如何?”长平秀眉蹙起,隐隐觉得这厮没憋什么好话。
方铮颇有几分痛惜的拍了拍大腿,道:“人少了呀!两桌麻将都凑不齐!凑两桌斗地主也行呀……”
这下长平和罗月娘都听明白了,合着这死不要脸的变着法儿提要求,还想往家里添姐妹呢……
“砰!”
“砰!”
“哇——”
长平和罗月娘非常有默契的同时出手,长平一招“力劈华山”,罗月娘一招“黑虎掏心”,招式非常毒辣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