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等苏填因醒过来的时候,入眼的是程恩骄的睡脸。
程恩骄笑话苏填因是小孩子,其实两人半斤八两,都差不多。
他侧躺着,鼻尖窝进枕头,嘴唇微微翕张着。
俊逸的侧脸隐在黑暗中,给渡上了一层朦胧的光影。
苏填因静静看了会儿,低头要亲上时,自己的手机响了。
他第一反应就是程恩骄没醒,不能任由吵闹的电话铃继续响着,于是就要起身去找羽绒服衣兜里的手机。
下一秒他的脑袋被扣住下压,唇间的呼吸变得很稀薄,一时间好像都忘了呼吸。
相贴的双唇离开,苏填因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胸膛,吓死了,心跳还在。
他光着脚去拿自己的手机,程恩骄按了床边的开关,屋内霎时变得一亮。
这一觉睡得也是够沉的,现在已经九点了。
苏填因揉了揉脑袋,分别回了妈妈和妹妹的消息。
程恩骄看着他,“该回去了吗?”
苏填因点点头。
程恩骄也懒得去找被踢开的一次性拖鞋,他走到苏填因跟前,拉过他的手往怀里一拽,苏填因不设防地顺势脚踩到了程恩骄的脚背上。
苏填因屏住呼吸,内心里知道这没什么用,但还是吸了一口气,把所有的重量往上身运输,希望脚下能够轻盈一点。
程恩骄抱住他,手在他的后背轻轻抚摸着,窜起一阵阵的小电流。
亲的地方也是不受限制,从额头到鼻尖,从嘴唇到脖子。
“走吧。”程恩骄说,“我送你。”
那围巾还真叫妹妹说准了,苏填因系不回来原样了,他对着镜子折腾了几分钟,怎么样都没办法让那只兔子玩偶放在他的侧脖子那个部位。
最后还是程恩骄上手,帮他系好了。
看来土的人只有自己,程恩骄是个很时尚的男子。
网约车都快要开到家门口了,苏填因才想到自己还忘了一个很重要的任务。
“你吃猪肉怎么样?牛肉爱吃吗?或者鸡鸭鱼。”苏填因想了想,“你有什么忌口吗,比如葱姜蒜,对咸度有没有要求……”
问得很详尽,好像调查户口。
程恩骄也很耐心,一一回答了。
“怎么,”程恩骄开玩笑,“你是准备为我洗手作羹汤吗?”
苏填因先是否认,最后才想起来自己回答的太放肆了,他很敷衍地说,“以后有机会,一定。”
他把除夕夜的安排告诉了程恩骄,诚挚发出了共进晚餐的邀约,“来吧,让我多看你一天。”
他都那么说了,程恩骄更不可能拒绝了。
被人稳稳地放在心上的感觉很好,他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