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冯休还回过头来看着刘哲,一副心痛的样子。“末将也想装作没看见一样,可是末将想到皇上的雨露恩典时,每每心中愧疚万分,最终还是决定站出来,指证侯爷。”在冯休说完之后,大殿之中一片寂静,卢植等人看向刘哲的眼神中,满是担心,而刘哲正好相反,如果刚开始时刘哲的眼中还有担忧的话,如今只剩下戏谑。“幽侯,如今你还有什么想说的?”郭胜以为刘哲不过是故作玄虚罢了,他就不信,刘哲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够翻盘。“皇上,臣弟想问他们几个问题。”汉灵帝没有说话,刘哲慢慢的走到了左丰的面前。“左大人,你是说本侯打了你,对吗?”左丰点了点头:“没错,奴婢是小,可是皇上是大,侯爷不该那个时候殴打奴婢。”“哦?那你的意思是只要你是天使,你替皇上宣旨的时候,哪怕是你造反,别人也不能怎么样你喽?”“奴婢对皇上一片忠心,怎么可能造反,造反的是侯爷吧。”不过,接下来却发生了一件诸位大臣都没有想到的事情,刘哲慢悠悠地举起自己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砰的一拳就砸到了左丰的眼眶上。这一拳下来,张让都张大着嘴巴,忘记了要说些什么,袁槐那好像永远抬不起的眼皮都抖动了几下。紧接者,哗然一片!“刘哲,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皇上面前行凶!”郭胜的眼中冒着兴奋的火焰,指着刘哲喊道。“行凶?郭常侍,你可要看清楚啊,本侯怎么会行凶呢?”说着,砰的一拳把刚刚爬起来的左丰又砸到了地上。这下子,满堂皆惊,就连卢植都猜不到刘哲的葫芦里面买的什么药。“你……”郭胜指着刘哲说不出话来。“哼,你没脑子,你当皇上也没脑子吗?就凭你假传圣旨,污蔑将军,本侯当场杀掉你都不过分,本想着上天有好生之德,却不曾想到你居然不知悔改,还想要污蔑本侯,真是可笑。”“本侯早已经将当日的情况,送回洛阳,禀明皇上,黄巾叛乱正是因为有你们中这种奸佞才发展了起来,上欺下压!”接着刘哲看向张让:“张常侍认为我说的对不对啊。”张让的脸色霎时间青了起来,张让作为十常侍之首,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气。看到张让的脸色,台下的好几位大臣没有憋住,直接笑了出来,听到这笑声,张让的脸色似乎变得更绿了。“就算如此,左丰……”“左丰假传圣旨已经罪同谋反,郭常侍不会认为本侯还动不得吧。”“侯爷的一面之词罢了……”郭胜得话还没有说完,皇莆嵩直接站了出来:“末将愿意为幽侯作证!”“末将也是!”“俺也一样!”在殿下等待封赏的诸位将军,有好几位将军直接站了出来为刘哲作证。“呼。”郭胜深吸了一口气,很明智的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多做挣扎,直接认了下来。“回禀皇上,如此看来,是左丰欺骗了奴婢,看来是他被侯爷殴打之后,心中不平,这才利用奴婢诬告侯爷,请治奴婢不查之罪,但是这位冯休将军乃是亲眼所见想必必定是真的,还请皇上明断。”汉灵帝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刘哲诧异的看了郭胜一眼,心想十常侍果然还是有一些本事的,如此情况之下,直接将所有的罪责全部归咎于左丰,并且立马引罪自咎,保证了广宗事件不受到前半段失败的影响。只是可惜啊,任凭你怎么样,小爷还是技高一筹,刘哲在心里暗笑。“侯爷,奴婢也是受了左丰的遮蔽,还望侯爷不要计较。”刘哲没有说话,只是冲着郭胜眨了眨眼睛,好像在说,装,你给我接着装!郭胜的脸皮抽了两下,接着说道:“只是侯爷你勾结张角,可是有冯休将军亲眼看见,总不是杜撰的了吧。”“郭常侍,请容本侯问你几个问题。”“侯爷请说。”“第一个问题,我想请问张让,张常侍,有一匹宝马,还有一匹马上就要死掉的劣马,请问张常侍选择那一匹马?”“哼,我当然是选择宝马了。”接着,刘哲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张让,就好像听到了自己诧异的答案。“幽侯看着本常侍干什么?”刘哲摇了摇头:“没事,只是本侯没想到张常侍会是如此答案。”“正常人都是这么选择。”“对,正常人都是这么选择的,那么一方是强盛的大汉,一方是马上就要灭绝的黄巾,我为什么要选黄巾呢?莫非郭常侍认为本侯不正常,认为我刘氏血脉不正常?”郭胜的额头上出现几滴汗珠,他注意皇上正在看着自己:“奴婢绝对没有这个意思。”“那郭常侍是什么意思?就连张常侍这种身体稍微不正常的都知道选一个正常的选择,本侯又怎么不会呢?”说完之后,刘哲一本正经的看着张让:“张常侍,本侯绝对没有瞧不起你们阉人的意思,绝对没有,大家都男人……,不对,张常侍好像不是,不好意思,我是想说大家都是人……”“够了!”张让站出身来:“皇上,奴婢身体忽感不适,请准许奴婢先行告退。”汉灵帝点了点头。张让直接退了下去。、“郭常侍,你看你,都把张常侍气走了。”张让刚刚走出大殿听到了刘哲的这句话,差点摔倒在地。“侯爷,就算如此,还请侯爷解释一下,为什么在投降的黄巾军中,高级将领全部消失不见。”刘哲听到之后,点了点头:“本侯也刚想问你第二个问题。”“本侯请问郭常侍,如果当你被十个大汉包围在了一个小房子里面,那郭大人是等死呢?还是逃跑呢?”“当然是……”郭胜说着,却突然像想起什么一样,顿住了。卢植,皇莆嵩两人,也像是明白什么一样,嘴角泛起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