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竟然说她不回去?遇到了沈子翰,就让她连家都不想回了吗?
“殷总,我想你听得很清楚了,小简说她不想回去。”沈子翰忍住心底的狂喜,站到了两人中间,下意识地将苏简护在身后。
殷颢半眯着那双阴鸷到临界点的眸子,仿佛只有再来一个小小的刺激,他便会爆发的一发不可收拾一样。
“让开。”
薄唇吐出彻骨的两字,如同炸弹一样落到脑海里让人心惊。
“不让。”沈子翰也不是吓大的,这是他唯一一次接近苏简的机会,他绝不能放过。
只是一秒,殷颢的拳头已经打上了他的脸,不知道用了多少力,沈子翰当即被打趴在地,他可是警校训练多年的教官,虽然是擅长文方面的,但是武可一点也不弱。
“殷颢,你这是做什么?!”苏简喝道,眼睛瞪大老大,她正要去扶地上的那人。
殷颢一把将她扯到怀里,手上的力道控制不住的收紧,苏简觉得自己的腕骨都要被捏碎了,好痛。
瞬间一个意念闪过脑海——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我警告你。”殷颢拦住苏简的肩,让她不得动弹,然后看向捂着嘴角的沈子翰,“不要再靠近小简,她跟你早就没有半点关系了,如果你再纠缠不清,不要怪我不客气。”
沈子翰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唇边有牙齿松动流下的血,“休想,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小简的,只要我一天不死,我就会追求她一天,你不要妄想让我打退堂鼓。”
苏简不想哭的,可是肩膀太疼了,连她都搞不清楚这个男人为什么会用那么大的力气捏着她,仿佛他根本不是那个宠她上天、跟她撒娇的男人。
“是吗?”殷颢冷笑,横眉微挑,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女人,“老婆,对待这种男人你不用操心,我会帮你解决掉的。”
解决?他想怎么解决?
苏简的美眸里满是惊恐,还没等到张嘴说话,一个吻将她的唇舌堵得结结实实。
“我们回家。”他眸子的猩红还是没褪去,一把拎起苏简塞到车里,虽然动作粗鲁,但还是很有技巧,所以她没感觉到半点的不适。
只是肩膀上……好疼。
“小简,你等着,我一定会带你脱离这个恶魔的身边。”
沈子翰的声音越来越远,苏简闭着眼睛,任由眼泪爬满双颊,她曾以为殷颢是谪仙可以将她宠上天,熟不知他也会变成恶魔,只是片刻就可以将她推入地狱。
“留点眼泪等他死了再哭也不迟。”他语气中带着讽刺和浓浓的醋意。
她竟然为那个野男人哭?油门都快被殷颢踩烂了,一路上超了n辆车,闯了n个红灯,倔强的女人强忍着胃里的翻腾。
回到家中,两人一声不吭,谁都没有开口的欲望,苏简已经很久没有吃东西了,殷颢亦然。
整间公寓没有了声响,有的只是划哗哗的水声和拖鞋的走动声。
洗澡的时候,她对着镜子看到锁骨胖那触目静心的淤血,心想怪不得那么痛,原来已经淤血了,好红的一片,像是一朵血莲盛开在她的雪白颈间。
“残暴。”她把毛巾往镜子上一扔,骂道。
简单的洗完之后,苏简爬上了床,香香软软的身子蜷缩在大床的一角,闭上眼酝酿睡意,可是真的好疼。
殷颢却迟迟未动,一个人躲在书房,一根接着一根烟的抽,知道那刺鼻的味道都传到了苏简的房间。
“抽死算了。”她翻个身带着怒意睡去。
直到后半夜,书房的那个男人把一包烟全部抽完了,他往烟灰缸里倒了些水,将烟头全部熄灭,又在外面公用的浴室洗了个澡,等爬到床上去的时候,一米八的大床上找不到他睡的地方。
苏简一会儿呈大字形睡着,一会儿又呈走字形睡着,总之床都占完了。
于是,悲伤的殷颢决定明天换个两米五的床。
轻轻地将她的手脚合拢抱在怀里,即使他很生气,也不舍得丢开她一个人去睡,否则谁帮她捡被子,谁帮她捂肚子,万一着凉了,心疼的还是他。
在她的额头落上一吻,看着并不安稳的睡颜,殷颢第一次对自己的能力以及魅力产生了怀疑。
从小到大,无论是生意上,还是感情上,他从未打过败仗,对自己的战略总能游刃有余,可唯独在诱妻这上面栽了个大跟头,本来以为苏简已经爱上他了,可没想到,还是比不过那个朝夕相伴、做她恩师的沈子翰。
不,他宁可失去一切,也不能没有她。
第二天一早,苏简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再闭了闭眼睁开,穿戴整齐的殷颢从洗手间走出,打开壁橱拿出一套衣服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