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娃娃被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蕾丝捆上了蝴蝶结,其中一个大概是个仿造芭比的布艺娃娃,直接被栓在了天花板的水晶灯上,重点是芭比的裙子下面是真空的。
很靠近现实的真空的……
什么床头啊,电视机上啊,放的都是粉红色粉蓝色一片,试问哪个大男人能受得了?!
“哥,我和林岩先回去了啊!”没等殷颢开口,高希拖着林岩快速地开溜。
只留下黑着脸的殷颢和笑得直不起来腰的苏简。
“你觉得很好看吗?”他挑眉问道,颇有威胁的味道。
苏简赶紧摆手,松了松脸上的肌肉,笑得脸都痛了,“不不不,一点也不好看…哈哈…真的不好看……”
殷颢走近房间,往一堆少女色中间一躺,画风瞬间诡异了。
“我说真的…哈哈…很适合你啊!”苏简边忍着笑,边靠近他,顺带指了指天花板,笑而不语。
“S、M?他这样闹你还由着他?”殷颢嘴角的淡笑里藏着一抹别有深意。
她耸了耸肩,一脸我还行的样子,“高希说,这是欧洲的行为艺术,就是要这种裸…露的感觉,还说跟你房间的设计是一个风格的。”
殷颢拖长了音调哦了一声,“这是不是代表着,以后咱们进来都要先裸露?那行啊,就从咱们做起吧!”
苏简倒吸一口凉气,正想转身就跑的时候被拖住了后腿,不要啊!她一点也不想看着殷颢跟挂着的那个芭比一样走裸露风啊!
秦雪彦从警局回到家后,手机一扔准备睡个昏天黑地,结果刚一躺下正眯着呢,手机突然想起来了。
“丫的,不知道这个点是睡觉的时间吗?不想好了,打扰老娘睡觉!”秦雪彦火大地一通骂。
那头沉静了半天,冒死地来了一句,“小姐,请问您是严少的朋友吗?他喝醉了,你能来接他吗?”
“鬼才是他朋友,有这种朋友,我还不如去……”死字还没出口,秦雪彦忽然想到自己以前醉生梦死的时候,一种同情油然而生,她顿了顿,“在哪?我现在过去。”
半个小时之后,打车到卡罗,空荡荡的包厢里,严修念一个人安静地躺在沙发上。
“您是秦小姐吧,严少让我打电话叫你过来的,那个……他的酒钱还没付,您看……”侍应生小心翼翼地说道,明显是被她那个暴脾气给吓着了。
“他竟然还会没钱付账?逗我呢!”秦雪彦指了指睡得跟死猪样的男人,一脸的不可思议。
侍应生嘿嘿一笑,“严少肯定不会没钱啊,关键是我们不能搜客人的钱包,所以……”
“你不能,我能!”秦雪彦挑眉,直接上手去翻严修念的口袋,后面清秀的侍应生都傻了。
严修念是卡罗里的VIP客户,没回他来都会点各种不同的女人,但夜场里的女人大多都是顺从而又爱装的,他还是头一回见到秦雪彦这样……大大咧咧的女人。
翻了半天也没找见钱包,秦雪彦又伸手向他裤子口袋摸去,不知是动作太大,还是不小心,很不幸的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吓得她赶紧收回了手,一脸嫌弃地往他身上蹭了蹭。
严修念缓缓睁开眼,勾起一抹坏笑,“干嘛?趁我喝醉调戏我?!”
“谁调戏谁啊!乖乖给我把钱包交出来。”秦雪彦气得踢了他一脚,是她冒着清白被毁的危险去帮他找钱包的,还反而被他调戏了,能不气吗?!
“钱包……钱包……”严修念四处摸了摸,“没带。”
秦雪彦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没带钱包还摸了半天,她又赏了他一脚,然后看向侍应生,“小帅哥,能不能欠着下回再付?”
“抱歉,卡罗里有规矩,不可以赊账。”
看着对方训练有素、彬彬有礼的微笑,她不好发作,只好摸出自己快要被掏空的工资卡递过去。
“多少钱?”她还不死心地问了句,即便看到桌子上歪歪扭扭的酒瓶已经猜到了价格。
“一共是五千八。”侍应生接过工资卡,拽了好几下才拽走。
等到付完账,秦雪彦拖着严修念往外走,为他们服务的侍应生又感叹了一下,果然是女汉子啊,力气大得惊人!
“干杯!喝!”严修念时不时地诈个尸,说两句,扶着他的秦雪彦就倒霉了,本来就摇摇晃晃够不稳的了,他一乱动两人险些栽到地上去。
“给我闭嘴!再说话丢到马路上喂鱼!呸,丢到河里去喂汽车,我呸!”她被气得连话都说不好了。
外面的风很冷,虽然是大年初一这种重要的日子,但大街上人还是不少,很多商场都是全年营业的,计程车司机也早早出来开始新的一年的工作。
不算费力,她找到一辆的士,在师傅的帮助下将某只醉狗塞到了后座。
“姑娘,去哪儿?这是你男朋友吧,年初一就喝得那么醉啊!”司机热络地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