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的地方就有利益纷争,有纷争的地方就有战争,在人类和小飞蝇的世界都适用。
这个月,院子里的小飞蝇世界前前后后发生战役两百多次,这个充满血腥味的空间里,死亡小飞蝇数里基本和种族的产卵速度持平。
夏承浩想得有些太出神了,嘴里答应护工阿姨,脚下却没动jg,于是护工阿姨又叫了yi遍。
“什么事儿?”夏承浩甩开脑子里奇怪的想法,回过神来,头也不抬地大声问道。
“不知道,是不是你又打jià了?”
“没有哇!”夏承浩大声为自己辩解,脑海里却快速检阅着从上次挨训到现在,自己可能做了哪些会挨骂的事儿。
“快去吧!”护工阿姨大声催促着,其实她知道院长要把夏承浩送走。
她心里也有些矛盾,承浩与其他孩子不太合群,偶尔还会与人打jià,她不喜欢这种调皮的孩子,但另yi方面又担心这孩子离开之后不讨人喜欢,会受欺负。
“呃!”
夏承浩懒洋洋甩过头,对天上依在战斗的两群小飞蝇轻声祈祷。
然hyiu在胸口划过十字,这是从电视里面学来的,电视里总会有个披着黑袍子的人,在胸前挂个十字项链,对已死或将死的另yi个人做这样的动作。
三分钟,夏承浩跑过了其他孩子要十分钟的距离,轻轻推开院长办公室大门。
“院长,您找我?”
问话的同时,他惊yà地看见皮沙发里坐着个中年男人,沙发代表着贵宾座,除了政府来人但只有大笔捐助的老板才有资格坐上去。
什么人?和院里是什么关xi?那人衣服看起来很不错,会不会很有钱?瞬间有许多疑问在夏承浩脑海里闪现,脸上却不动声色。
不过马上有新的困惑来了,这个人很是面熟,只是yi时没想起来。
直到那男人咧嘴yi笑。
没错,就是那个坏人,那个大嘴白牙声音大到震耳欲聋的男人,七岁那年和妹妹涂鸦人像时,出现在巷子里的男人。
“是你?怎么会在这里?”夏承浩怀着恨意大声质问,因为他出现那天正是父母去世的日子。
不用对这个男人客气,他的出现带给夏承浩和安晓雅悲惨的开始。
那yi嘴的白牙,让他再次想起这些年刚放下的痛苦,悲伤和愤怒如潮水般汹涌而来,瞬间将他淹没,瞪着来人,眼底有火开始燃烧。
“承浩,怎么如此没礼貌?”丁院长打断他的话,转头抱歉地微xiàyi,望着那男人说:“这孩子脾气有犟,平时还蛮懂事的,还请您千万不要介yi。”
男人张开那特别的大嘴,活像yi条鳄鱼在笑:“我喜欢这孩子!”
丁院长转过头,柔声对夏承浩说:“承浩,这位是邢正斌邢先生,是个好心人,要收养你,带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