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随你。”萧恒裕一脸被安芷打败的表情,由着安芷去了。
“不知道王爷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安芷给萧恒裕泡了一壶茶之后,问道。
“本王今日前来,还是为了那日岳府的事情。”萧恒裕品着茶道。
“那日?”安芷自然是明白过来萧恒裕指的是什么了。
“王爷心中有疑问?”
“本王思来想去,那杜秉虽然是说的头头是道,然而细细一想,还是有不少漏洞,不知道安大人你是怎么看的?”萧恒裕皱着眉道。
安芷点了点头:“那日岳府一案按着下官来看,是定有隐情,想必那岳老爷也是知道不少,只不过这个隐情应该牵涉到一些不能为外人所知的隐私,因此,下官不敢多言。”
“有本王在,你怕什么,来,说来给本王听听。”见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萧恒裕立即对安芷道。
“那杜秉手无缚鸡之力,而且他与那陆迪是自幼的好友,怎得可能真为了几句口角杀人?”安芷道。
萧恒裕听着点了点头:“继续。”
“杜秉说,他与岳家小姐私定终身。他与那岳家小姐相去甚远,又怎得可能认识?因此,下官怀疑,与杜秉平日里往来的,并不是真正的岳家小姐。”
“可是,这你有证据吗?”萧恒裕道。
“若是那日宴席起舞的岳家小姐,的确是岳家小姐的话,那杜秉的表情绝对不会那样,下官那日坐在他们旁边一席,可是只能看到那岳家小姐的靓影,并不能看清楚真容,而那日岳小姐身着华服,那窈窕身段,许多少女都有,既然是这般,那么杜秉是怎么确认这少女便是自己要找的人呢?下官那会分明看到,杜秉那表情,只是沉醉在乐理中的表情。”安芷细细的分析着,萧恒裕点点头:“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萧恒裕起身在屋内踱步,安芷则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翻了翻白眼,不知道眼前这尊大神什么时候打算离开驿站,若是让林意茹知道……
安芷一想到就觉得头好痛。
柳胜,啊不,萧恒裕放佛天生跟林意茹气场不对,两人只要凑一块了,她就不好受了。
“那么,你又是如何断论那杜秉是真凶?”萧恒裕问了自己回去怎么都想不通的事情。
“回王爷,这很简单。”安芷道,“下官之前见到杜秉的时候,他一身普通的书生打扮,身上并无其他饰物,而在岳老爷将下官请回去之后,下官却见到那杜秉身上多了一个香包,还是一个很是精致的,材质上好的香包。”
安芷之前在费家的时候,因着费云翔体弱多病,因此时常为费云翔绣塞着各种药草的香包,外加上她那灵敏的嗅觉,自然是一下子便发现了那平常并不会有人去注意的香包。
“哦?没想到安大人对女儿家的香包也有点研究?”听闻这句话,萧恒裕不由得揶揄道。
安芷轻轻咳嗽了一下,解释道:“内子对女红很是有一番研究,时常与下官谈话间提起,因此下官也略知一二。”
“哦~”萧恒裕把音拖的长长的,安芷很是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若是在之前,她早就一句话反驳过去了,可是现在萧恒裕的身份不一样了,虽然有着之前的“交情”,可是奈何那“交情”也说不好是不是给眼前这位豫王带来了什么美好的印象亦或是其他,安芷现在只知道,眼前这位手中的权利,即使她现在是炙手可热的巡按大人,只要他一个不开心,自己也是有可能掉脑袋的。
“继续。”萧恒裕道。
“因此下官断定,杜秉在与陆迪离开宴席之后,若真像他所说的那般有一段时间与陆迪不在一起,那么,在那段时间内,他定是去见了某人。”
“而这某人极大可能是个女子?”萧恒裕插嘴道。
“王爷英明。”安芷不忘拍上一句马屁,却换来萧恒裕的一声冷哼。
“那么,这个女子会是谁呢?”萧恒裕饶有兴趣地继续问道,他就知道,那日这安道全在岳家的话并没有说全,因此在忙完手头的事务之后,便匆匆来了驿站一探究竟。
“那个女子,因为下官对岳家并不熟悉,因此也只能猜个大概,那女子,想必是岳家某位女眷的丫鬟,代替主子来送东西给杜秉,并且让杜秉杀了陆迪。”
“安道全啊安道全,本王可是想了许久都想不到这些,你倒是给本王解释解释。”
“可是,王爷,这事也许涉及到岳家隐私,这岳家毕竟是皇商……”
“无妨,你看,这房间内,只有你与本王二人,出了这房门,本王可以向你许诺,若是没什么必要,本王绝对不向第三人提起这事。”萧恒裕自然是看出了安芷的担忧,因此保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