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五张的人了,这样哭起来当真难看,偏偏恒王丝毫不觉,哭的特别卖力,好像高座上不是他的长兄,而是他的亲爹,会包容他的小脾气。
恒王正在哭,“先前呢,我就在集市上听到几句流言蜚语,编排我们沈家的大侄孙,把人说的格外不堪,我听的来气,还专门辩解过,就是为了还大侄孙清白!”
“事情还没了呢,立刻就有人编排到我头上了!又开始传我家孩子的流言了!还传的像模像样的,不知道的还要当真呐!”
“皇兄,我冤枉呐!窦娥都没我这么冤的,你要替一哥,还有替我做主哇!”
随后又是一串哇哇大哭。
哭的人脑子嗡嗡的,都带回声。皇帝揉了揉额头,饶有兴趣反问,“喔?传你的什么流言,让朕听听。”
恒王的哭声一顿,“这种大逆不道的言论,我说不出口,都收集起来,皇兄看吧。”
说罢呈上一叠纸张。
皇帝一翻,不出所料,流言说的是恒王府的世孙天潢贵胄,人品贵重,又有德行,是最适宜过继继承皇位的人选,甚至还开始编造当初恒王府世孙出生时,天降甘霖,百花盛开,日月当空的景象。
看的皇帝都乐了,编流言的口才不错么,说的栩栩如生。
恒王见状哼了哼,“编了一哥又编我的,下一个就该编四弟了,反正挨个挨个来。”
“皇兄呐,你可要替我做主,扫清流言,还我清白啊
()!”
皇帝不接腔反而提问,示意恒王再往前走点,语出惊人,“三弟,你今年也已知天命,你的兄长我岁数更是不小,早该考虑继承人的问题,只是先前朕不愿意想而已。”
“但不想,不代表问题不存在,朕是天子也不能真的万岁,你说,朕应该考虑,把你的孙子也纳入过继人选么?”
恒王呼吸一滞,梦寐以求的东西摆在面前,谁能不动容。
恒王艰难开口,“为了我们沈家的江山能够万年不败,继承人问题本来就该慎重考虑,这样才能代代相传。继承么,肯定是有德者居之,而不是考虑什么别的。”
“耀哥儿虽是我孙子,但需要学习的地方还多,一切都还要多学多看。”
说到最后几个字,恒王心口绞痛,恨不得马上举荐自家孙儿,但他也明白谨言慎行的道理,硬生生忍下来。
皇帝捋了捋胡子,“有道理啊,本来除了华哥儿之外,就数耀哥儿最有资格,但你这个当祖父的都这么说,那还是再看看吧。”
恒王眼前一黑,挤出一个笑,“是啊,耀哥儿还需要历练。”
但得而复失的感觉,终究让人心口疼。
皇帝摆摆手,“流言的事朕知道了,朕看来,这流言更像是离间计,想要离间我们兄弟的感情,只要我们都不信,流言就一点力量都没有。不过事情不能不查,你先把证据留下来,朕会让刑部去查证的。”
恒王留下他收集来的证据,终于出了御书房。
路行止在书房外等候,见到恒王出现,就明白这次恒王抢先一步,不知道提前打了什么预防针。
他捏紧手中证据,还是打算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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