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东和水灵又重新进入了大厅,他们两个挤过人群尽量地向舞台靠近,马东掏出手机一顿狂拍,为了拍到目标的近景,马东靠的很近,甚至快走到了台上。而水灵则主动地上台参加亲友互动的环节,她作为挑剔的姐姐的形象上了台,拿过主持人的话筒,开始调侃一对新人,然后故意出一些刁钻的问题,这样一来,水云笨嘴拙舌地根本回答不好,只好又高玲玲来为他解围,水灵是学表演的出身,这点事对她来说就是即兴发挥,小菜一碟。
等到互动结束了,两个人想要的东西也到手了。婚礼继续进行着,马东和水灵把照片和视频音频资料都给李博发了过去,然后焦急地等待着消息,没过了五分钟,李博的消息回来了,消息很短,只有四个字,百分之百。马东附在水灵的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水灵点点头,她慢慢地走到她婶婶跟前,后她轻轻地说了几句,她婶婶站了起来,有些疑惑地跟着水灵向外走去。
水云的妈妈有些莫名其妙,她正看着儿子在台上的婚礼表现,却被侄女叫了出来,说有十万火急的事要和她说,她不知道能有什么重要的事,不过自己的这个侄女平日里非常稳重,应该不会在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里乱说的,她跟着水灵来到外面,看到还有一个高个子的年轻人在等着他们呢,这个年轻人她没见过,很结实,身上有一股很冷很严肃的气质。她很奇怪,回头望着水灵,意思是这是谁呀?
水灵告诉她:“婶婶,这是我们公司的同事马哥,他以前是警察,非常厉害,破过很多大案子。昨天晚上陪我来的是我的另外一个同事,他受伤了现在医院,我请马哥过来看了看怎么回事,现在我们怀疑我们的同事的受伤不是意外,是有人蓄意干的,而且非常有可能是被车撞的。我要和您先说一下”。
听了水灵的话,水云的妈妈有些不悦,她性格直爽,憋不住话,还没等水灵说完,就抢过了话头,“那又怎么了,我们负责所有的医药费还不行吗,再说了,你们有什么证据说是有人故意撞的,这可不能乱说”。
马东看出来水云的妈妈的不高兴,他没有让水灵接着说,而是自己接过了话,
“阿姨您不要着急,首先我们没有其他的意思,水灵找您出来是因为这件事可能和您的家庭,甚至可以说和您儿子的终生幸福,极端地说可能和您儿子的性命都有很多关系,至于我们的同事,他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危险了,而且他的受伤很可能也是因为同一件事情,非常可能是因为想帮助你们而惹的灾祸”。
马东的话可比水灵刚才说的话严重多了,特别是提到了可能会危及水云的生命,这下水云的妈妈可吓着了,她看着水灵,说不出话了。水灵给她继续解释。
“其实昨天晚上您跟我聊天的时候我就有些怀疑,您不也是觉得水云这次的桃花运不太可靠吗?现在想想真的疑点挺多的,一个小女孩,父母双亡,没什么亲戚,自己还挺有钱,国外留学背景,和水云一见钟情,一个月就结婚了,是不是有些不对劲的地方,水云这孩子性格挺好,但比较软弱,也比较木一些,他们两个不是那么般配不是。我现在实话告诉您,事情真不是那么简单。
昨天我的那个同事受伤可能也是由于这件事,因为他以前见过这个新娘高玲玲,但她那时候不叫这个名字,而且高玲玲以前结过婚,我的同事昨天认出来了她,他可能是想告诉你们,可还没来得及就受伤了。
“什么,新娘子不叫高玲玲,还结过婚,这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是谁”?水灵的这几句话说到了要害,她婶婶这一下子着急了,也重视起来了。
“您沉住气,先别嚷,让马哥给您详细说一下。””。
“是这样的,我的同事,李博,就是昨天陪水灵来的那个小伙子,他是个律师,律师嘛,就是帮人打各种官司。大约三四年前,他还在他家乡的城市工作,有一天接了一个案子,这个案子是个遗产继承的案子,委托他的是一对老夫妇,他们只有一个独子,年龄五十岁左右突然去世了,留下一个前妻的儿子和新婚一年的第二任妻子。
可奇怪的是,当需要处理遗产的时候,他的第二任妻子突然拿出了一份遗嘱,上面写的所有的财产全部给了她,无论是父母还是前妻的孩子都没有任何份额。这下老两口完全不能接受,他们已经老了,实在没有也算了,可孙子还没上大学,现在父母双亡,万一自己老两口再有个三长两短孩子岂不无依无靠,一无所有了。另外他们的儿子生前非常孝顺,对儿子也非常疼爱,新婚才一年,怎么会就突然会变得这么狠心呢。
老两口不能接受这个结果,要诉诸公堂,李博很同情他们,接手了这个案子,而且答应是先免费打官司,待有了结果再说律师费的事情。可同情归同情,但法律不是闹着玩,讲感情的游戏,对方有白纸黑字的遗嘱在手,确实不好办,李博想了不少办法,可对方似乎已经和法院打过了招呼,事情很不顺利,李博气愤之下在法庭上发了脾气,被当庭驱逐了出去。
李博冷静下来之后才发现自己走错了路,对方不好对付,这样单纯凭法律条文打官司是必输无疑的,他转而去调查对方的背景,这才发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原来对方竟然已经是第三次结婚了,第一任离婚时赔给她一大笔钱,前一任也是死亡后留给她一笔遗产,她非常厉害,精通法律财务,律师圈里都不肯接她的遗产官司,不愿自取其辱,这也是当时他这个小律师能接到老夫妇这个案子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