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臣妾不明白,有何罪。”
“大胆!”刚才带路的嬷嬷适时的站出来,“虞修容,你不过是一个妃嫔,居然敢忤逆太后娘娘。”
“是轻狂了些。”许太后淡淡地道。
闵皇后见识不对,忙站起身,“母后,她还年轻,腹中也怀有身孕,还请你切勿跟她计较。”
虞凉月感激的看了一眼闵皇后,两人一直都很有默契,自己虽然帮了她几回,但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能站出来为自己说话,也是没想到的。
“你怜惜她有身孕,但她这般轻狂的样子,若是不责罚,日后世人只会说,你皇后无德,教导无方,说皇上贪恋颜色,让一个如此之人,在后宫中嚣张跋扈。”
许太后一开口,一顶顶的帽子就扣在了虞凉月的头上。
“虞修容,念在你怀有身孕的份儿上,哀家也不做其他惩罚,就罚你去门口跪着,哀家听闻你胎向一直稳固,想必这些责罚,还伤不到你的根本。”
“太后娘娘,使不得啊。”倪书蝶站起身,走到中间跪下来,“虞修容虽说胎向稳固,但到底是责罚,外头雪天湿冷,对她的身子和皇嗣,都是不妥的。”
许太后当皇后时,便是说一不二的,此刻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心里也多了几分真火。
“哀家的话是听不到吗!还是你们都要跟她一起被罚!”
“太后娘娘,臣妾一人做事一人当,领罚就是。”虞凉月说完,十分光棍儿地站起身,走到门外的地方跪了下来。
青石板冰冷彻骨,她刚跪下,就感觉一股寒气从下往上窜。
膝盖也隐隐作痛起来。
闵皇后一向从然的脸上染上几分焦急,但也知道此刻多说无用,只能给身后的金盏使眼色。
金盏立刻找了个空挡,溜了出去。
“虞修容,太后娘娘罚你,也是为了你好,你可千万别怨怪太后才好。”池嫔坐在椅子上,袖口下的手激动地颤抖。
虞修容,你也有今日!
往日里你威风八面,得宠人人敬着你,奉承着你,今日终于看到你落魄的样子。
痛快,太痛快了。
虞凉月耳中听到池嫔的话,眼眸却丝毫没有变化。
池嫔就是疯狗。
跟疯狗计较,她又是什么?
知道让她意外,倪书蝶居然会出声帮自己。
无论是真心还是假意,她都记下了。
剩下的人,关小仪只顾着低头看裙子上的花样,好像看不够似的。
程才人脸色淡淡,看不出什么来。
应常在垂首默不作声儿。
卿娘子眼神闪烁,不时看着门外,不知道在盘算什么。
胡贵人则是蹙着眉头,看着虞凉月的方向,几次想要开口说话,但都没有说出口。
柔妃眼神扫到虞凉月,见她跪在那里,脸色已经有些发白,面上闪过快慰。
还好,不止她一个人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