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呐,再抬一张桌子上来”
说完,鸿胪寺大卿瞅了一眼旁边桌椅上雄姿英发的叶玄天,一股底气油然而生。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两国舌战还可以这样,既然叶玄天都可以这样,那么他今日索性也不拘礼数,好好洒脱一回!
“我说……”
话没有说完,旁边的温恭良竟然站起来打断了他的话。
“泥马了个币!匈奴人!我大楚镇北候说的不错,你要战,那便战!”
“我大楚王朝雄兵百万,十三州疆域幅员辽阔,岂能受你威胁?”
温恭良越说越悸动,口吐飞沫,张牙舞爪,那模样简直就像是市井无赖。
说完后,温恭良还递给鸿胪寺大卿一个骄傲的小眼神。
匈奴人也不是好惹的,既然大楚王朝之人不讲口德,他们也不能白白受委屈。
“杂碎!你说打,那就打啊!”
“牛粪生的玩意儿!”
“粗鄙!大楚怎么会有如此粗鄙之人!”
鸿胪寺众人一听这话顿时火大,以前他们谈判都是唯唯诺诺,今天他们好不容易有个机会,势必要将匈奴人骂的狗血淋头!
鸿胪寺大卿一马当先,一脚踩在桌子上,撸起袖子,大声吼道:“你他娘的不要给我哇哇叫!”
“艹你马……”
门外站岗的士兵一脸懵逼,什么时候两国舌战变成这副模样了。就连平常最讲礼数的大卿也变得这么豪放了?
但是看着鸿胪寺众人稳占上风,他们心里甚感愉悦。
双方互骂了十几分钟后,叶玄天口干舌燥拿起桌子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环视四周,发现双方已经骂不动了,他润了润嗓子后,对着匈奴人喝道“我大楚的要求便是,废除岁币!赔偿我大楚三千牛羊,一万马匹”
温恭良听到这话,侧手对着旁边的鸿胪寺大卿小声问道:“大卿,咱们的要求不是废除岁币吗?侯爷这样会不会有点过分了?”
鸿胪寺大卿也不知道叶玄天哪里来的底气敢索要这么多东西,他私下扯着叶玄天的衣襟,用徽乎其微的声音问道:“侯爷,这样会不会把匈奴人逼急了?”
叶玄天牙缝挤出一句“相信我,匈奴人现在不好过,冬天马上来了,他们没有时间和精力和我们拼”
叶玄天敢提这么过分的要求,自然有他的道理,大楚如今占据了天时地利,匈奴人想要南下根本不可能,对方看似强势实则早已经是强弩之末。
这种机会,他岂能放过,有了这一万马匹,叶玄天有把握三个月内训练出满甲铁浮屠,到时候区区匈奴何足挂齿!
匈奴人看着猴精的叶玄天内心叹了一口气,他们知道叶玄天已经看出他们的窘迫。
如今匈奴虚日可汗受怪病缠绕,内部人心不齐,根本没有实力攻打大楚,相反他们还惧怕顾刀雄挥兵北上。
匈奴使官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着叶玄天单臂抱胸有些不甘心的开口道:“我匈奴人最敬仰勇士,您的要求我们可以同意!但有一个要求。”
匈奴使团盯着叶玄天问道:“不知道镇北候在大散关使用的是什么手段,那恐怖的毒药是什么?可否有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