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有些舍不得景延月的嫁妆,此刻正谋算着先把景延月的嫁妆拿到手,再休妻另取。
嗯,还需要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否则为了迎娶老师的女儿休弃糟糠之妻,他岂不是成了人人喊打的陈世美?那样他的名声就全完蛋了。
要做清臣而非佞臣,想要青史留名,沈毅钧就不能坏了自己的名声。
他心里有了决断,当即道:“老师,我与家中妻子并无感情,此生只爱叶小姐一人,还请老师为我转达,请叶小姐略微等我一些时日,我必然娶她为妻。”
丞相点了点头,却无心再谈,只是道:“既然这样,你先回府去吧。”
“学生告退。”沈毅钧连忙道。
丞相看着沈毅钧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确实是容貌出众,年少有为又进退有度的少年郎,难怪女儿会喜欢。
只是他那妻子……罢了,就做这个恶人吧。
另一边,沈毅钧回了府上,将事情与母亲说了。
老夫人听了,脸上露出些喜悦的神情来:“我原以为这亲事黄了,没想到还有这等际遇,不愧是我儿。”
“是啊,若是能与丞相府结亲,我的仕途就不用愁了。”沈毅钧脸上也露出些许喜色,“若是丞相的儿子不争气,兴许老师还会把他的人脉都留给我。”
沈毅钧越说越高兴:“如此一来,我也有机会登堂作宰,还能为母亲挣个诰命。”
“我儿有心了。”老夫人听到这,很是高兴,但她随即想到了景延月,忍不住皱起眉头道,“那你现在就把那个女人休了?”
沈毅钧想到景延月,喜悦的心情顿时散去了一半,连忙阻止母亲道:“母亲,此事万万不可,若是这时候休妻,倒显得我们攀附相府,儿子的名声可就全完蛋了。”
“那可不行。”老夫人知道这样行不通,只好思考他法。
“更何况,儿子要娶老师的女儿,丞相之女,聘礼可不能太寒酸。”沈毅钧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否则岂不是失了礼数。”
他要景延月的嫁妆,并非为了一己之私,而是子岚若是要嫁进来,不能委屈了她,聘礼定然不能太寒酸。
如此的话,也就只能从景延月的嫁妆下手了。
老夫人对此颇为认同,但依旧不太高兴:“这么说,还得留着那个女人一段时间了。”
“请母亲与我谋划一番,”沈毅钧颇为认真道,“背了休弃糟糠妻的骂名,于我也是不利,需得想一个好法子,让那个女人净身出户才是。”
如此一来,他和叶子岚,郎才女貌情投意合,也就无人妄议了。
这样想着,沈毅钧脸上不免带了一抹阴鸷之色。
景延月一次又一次落了他的面子,如果不是为了嫁妆,他早就不想忍受了,眼下有了更好的选择,他势必不会放弃。
不仅如此,景延月的嫁妆和老师的女儿,他都要!
一抹算计在他眼中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