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离江安氏这四个字以后,贺凛遥瞬间变了个人似的,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安无岁身前,紧紧握住他的双手,眼里满是亮晶晶。
“我听说你们离江的阴阳镇鬼道可以通灵,是真的吗大师,您是可以和鬼神交流吗?你们是不是还能帮别人改运势啊?能不能给我算算…”
“呃…啊?”
安无岁被他的热情洋溢搞得猝不及防,“会…会一点儿,谈不上精通…”
“能不能给我仔细讲讲!走走走,大师,快别站着了,咱们去里面说。”
贺凛遥拽着安无岁的胳膊就往长廊里面走,“对了!我近几日突然食欲不振,头晕目眩,有时还四肢乏力,上次从黎州回来以后就这样了,邪门儿得很,这是不是被什么厄运上身了啊?”
“呃…应该不是,听起来像是过度疲劳所致,平时注意休息就行…”
安无岁被他扯着走,想回头向沈问求助,奈何贺凛遥走得太快,他被牵着胳膊,本就跟不上步子,更不要说回头了。
大厅里,沈问和叶霁禾还在原地,看着两人迅速远去,叶霁禾憋不住笑出声。
沈问叹气摇摇头,与她一同跟了上去。
“真是,忘了提前告诉无岁,这贺小鬼是最最迷信,对鬼神之说格外注重。”
……
南关。
太子府。
偏殿中,客位端坐着位年龄稍大的女人,她双手扣在腿上,紧闭着双眼一动不动。
“公孙门主。”
门外踏进来个浑身黑衣的男人,目光皎洁,眉眼下藏着笑意,像只不怀好意的黑狐狸。
“殿下公务繁忙,就不来了,今日就由本人代殿下前来送客。”
他背着手来到公孙虞面前,身后还跟着个随从,随从手中的托盘上,摆着壶清酒和一只白瓷的杯盏。
公孙虞缓缓睁开双眼,抬头望着他,依旧波澜不惊:“是你啊,李囚身边那条狗。”
“这话可不好听,公孙门主,本人好歹也是太子近臣,为了你那个什么静心门的安危,我看您最好还是注意措辞。”
男人收起笑意,垂着眸子漠视她。
“……”
公孙虞充耳不闻,看到他身边随从手里的东西,镇定自若道,“看来,知道你们太子府里那个秘密的人,是都没办法活着离开太子府了。”
“太子殿下也不想啊,若是您老老实实为太子妃治病,不要乱跑乱听乱看,哪里还会搞出来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呢?”
男人轻轻摇头,转身端起托盘上的酒壶倒上一杯,礼貌地俯身递给公孙虞。
“要怪就怪公孙门主您的好奇心实在太重了,什么事情都想要知道,当真是您自己把自己给害死了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