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臻哼哼了两声说:“你不能喝。”他挂回酒壶,从衣领子里扯出鸽血吊坠摘下来套到了嵬名岘的脖子上。
“什么东西?”嵬名岘什么都看不见,只知道杨臻在摆弄他。
“给你了。”杨臻说,“防身,辟邪。”
嵬名岘一通摸索之后才摸到了胸口上多出来的那个说方不方说圆不圆的东西。
“好好歇着吧,我干活去了。”杨臻干脆地出了屋。
一日之后,花千树便向杨臻辞了行,他直道自己在这里一时等不到杨臻清闲的时候,便与杨臻相约来日再聚,反正最近他都没有跑多远的计划,什么时候想了,一扭头也就能回来了。
又是一日,他们一行人仍未找到任何梁源的踪迹,不过傍晚之时他们却听说了一件这城中的小意外。
“失火?”周从燕跟杨臻刚回客栈便听到鸿踏雪和堂倌闲唠的话。
“对啊!”堂倌殷勤切切地及时给周从燕他们添茶倒水,“就城北边的那家欢行客栈,马厩连带着柴房草垛一起着了,还好及时扑灭了,不然那家客栈就真成柴堆了!”
“只是烧了马厩,没伤着人倒也还好。”周从燕说。
“哪儿啊,马厩里也住着人呢!”堂倌说。
“马厩里住人?”周从燕闻所未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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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倌堆笑道:“姑娘您住天字房,所以可能不知道,咱们这客栈啊还有大通铺和马厩这种便宜的地方,那样的地方一般都是人堆人人挤人的。”
“那……”周从燕确实从不知这些,“那个客栈烧死人了?”
堂倌见周从燕似是被吓到了,赶紧解释道:“这倒没有,人都跑出来了,只是有个管马厩的帮工被困在里头了一段时间,被救出来的时候脸都被烧坏了一半呢!”
周从燕听了这话更觉得恐怖了。
“那个帮工,听咱们家的弟兄说,之前好像还来咱们这借过东西呢,好像是叫‘方兴’来着,他也是命不好,摊上这么一遭,惨呐……”堂倌仍在感叹。
鸿踏雪一声轻嗤道:“哪儿来这么多姓方的。”
方尔玉瞥了他一眼,喝茶道:“方寨从无单字之名。”
“呵,我可没说你啊,你吃什么心……”鸿踏雪阴阳怪气道。
“方兴?”始终在听闲话的杨臻张嘴了,“兄弟你见过他么?那人长什么样子?”
“没见过,小的也只是听说了这些罢了。”堂倌答。
“那火是何时着的?”杨臻又问。
“就今儿晌后的事。”堂倌说。
杨臻将茶饮尽起身道:“丫头,咱们去瞧瞧如何?”
“去哪儿?”周从燕尚有不解。
“刚才不是说了嘛,有人被烧伤了,咱们做大夫的合该去看看。”杨臻笑道。
周从燕一时深感欣慰,虽然杨臻总说自己怕麻烦,但在治病救人这方面他还是挺积极的。做好事她自然不会拒绝,随杨臻欢欢乐乐地便出了门。
鸿踏雪瞪楞着眼睛看他们二人离开后,顿生孤儿之感,他是饿,可总不愿和方尔玉共进晚餐,若是上楼的话他就只能去找蹲黑屋的嵬名岘,于他而言,后者还不如前者呢。他度过片刻的纠结之后,总算打定了主意,跳起来道:“你先吃吧,小爷我出去溜达溜达。”
方尔玉无甚反应,他没那么多毛病,人都走了就自己老老实实吃饭。不过或许他也会想些什么,例如虽说杨臻给他找了鸿踏雪这个伴,但那个中原人似乎心眼太小,怎么也容不下他,他才不差那人的帮扶,有杨臻给他的线索就足足够够了;再比如,之前觉得杨臻那样的中原人奇怪,如今看来杨臻那样反而算是正常了,相较之下,不正常的人千奇百怪,实在长人见识;又或者,找夜牙玺不知要耗费多少时日,既然杨臻真有心帮他,他倒不如让寨里人把格桑温布送过来,反正海兰湖也不许外人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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