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你之后就再也没露过面了。”
“方尔玉呢?”
嵬名岘摇头。
“那应该是去追鸿踏雪了。”杨臻说,“还有旁人么?”
“丐帮的那些长老舵主、在济南的江湖人士差不多都来过,不过按百里前辈的嘱咐,他们都没能靠近你。”嵬名岘说。
杨臻点头,又问:“傅翀大哥那里呢?”
周从燕看他这副弱鸡样子还不停地问东问西,不免有些担心:“你先别说这些了,饿不饿?我去给你拾掇点吃的吧?”
“不用,”杨臻摆手说,“拿纸笔来,我写张方子给自己治治就行。”
到第二日之时,杨臻就能下地了。其实他昨日醒了就已无事了,只不过身上的经脉被失去束缚的两种真气糟蹋得一塌糊涂,所以他虽然人醒了,但四肢百骸却没清醒。这次他的状况与上回解六木还不一样,上次是把冲经和逆元都送出去了,自己只剩下一种真气,虽是虚弱,但经脉并未损伤,所以吃点好的补几天也就没事了。如今却是不行了,虽说他体内的逆元气和真气都是自己习来的,但没了冲经在中间调和,它们俩就像冰火相遇一般激烈对峙,根本不听杨臻的控制,眼下他虽然还是有自己的逆元气和真气,但却都被百里启给压了下去,这两种真气已经在他体内冬眠了,所以杨臻现在基本上就是个没有内力的寻常人。
要多久才能恢复到从前的状态,杨臻自己也说不准,他先得一点点把冲经养起来,然后再用冲经修补自己的经脉,等他的身体状况恢复到足够承担他从前雄厚真气的程度之后,再把冬眠的真气们解放出来,也就算彻底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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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出手救裴小棠之时,他并未想太多,不过当时逞能归逞能,如今要修补可是有他受的了。
杨臻由嵬名岘陪着去看了看裴小棠,裴小棠的情况比他好太多了,毕竟是他拆了自己的房梁把裴小棠撑了起来。虽然杨臻渡给他的冲经并不未在他体内存留多久,但也正是亏得有冲经的滋养,裴小棠只休养了三四日已经差不多没事了。
杨臻和裴小棠交代过日后仍要好好休养的事之后,又问起了傅翀分舵和那个行刺之人的事,这才是他专程费劲出门一趟的真正目的。
“那个暗中伤我之人虽然是大同分舵的打扮,但他刚入分舵不久,并非傅翀是指使的。”裴小棠说,“我与傅翀相识多年,知道他的为人,他也绝不会做这种事。更何况那个伤我之人用的毒还是五毒宗的东西。”
杨臻点头称是,又道:“丐帮之中不会有人为难傅大哥吧?”
“不会。”裴小棠肯定道,“我已经想帮众们说清楚了,那个伤我之人的身份未查清楚之前,谁也不能轻举妄动,更不能生了矛盾争执。不过我也有些大概的猜测,此事可能是有人想离间丐帮内部的关系,这是我帮不得不小心的。”
裴小棠见事极明白,这就自然不用杨臻再操心什么了。“夜牙玺失窃后,可有什么麻烦出现吗?”他又问。
“帮内有些议论,不过我会慢慢平息的,倒是对不住那些千里迢迢赶过来却未能一饱眼福的武林豪杰们了。”裴小棠说。
“那申舵主呢?”
“自从他确定了夜牙玺是鸿踏雪偷走的之后,就发了疯一般的四处搜捕鸿踏雪,只不过是一直都没有结果罢了。”裴小棠笑得有些如释重负的畅快。
杨臻看着他的样子也是安心了,“想要找鸿踏雪本来就难于登天,更何况是从他那里抢东西了。”
“是啊!”裴小棠喟叹一声道,“我也没想到我会以这种方式与大名鼎鼎的盗灵有了一次交集。”
杨臻眯了眯眼,对这话也没什么好评说的。以鸿踏雪处世的习惯,活一辈子大概也难和几人有什么交集。鸿踏雪走南闯北的,见过他的人或许不在少数,但认识他是谁的人却真是没有几个。
这倒是真应了“飞鸿踏雪泥”之说了。
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他这一生大概也就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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