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正在犹豫要不要替匡宗解咒,忽然间就听见这句莫名其妙的话。
“你说什么……?”大卫抬头,瞳孔猛然一缩。
只见匡宗说完这句话后,瞳孔开始扩散,无神的望向天花板。
死的不能再死了。
“师伯,师父好像在说什么‘我就在这里,敢不敢来’?”崔笃医脸色惨白。
大卫蓦然想起另外一种失传已久的咒术,并不属于巫医一门,而是属于曾今的玄门正宗,叫做失魂咒。
这种歹毒的符咒效果,正是控制一个人的言行举止,解咒的时候,便是被控制的人耗尽所有心神的时候。
显然夜辰实在以匡宗的命,向自己传达一个信息。
这是在向整个巫医一门下战书?
大卫更记得,传言中施展这种逆天的咒术,需要耗费的代价也是巨大的。
“通玄的实力,就敢耗费心头精血过后,向巫医一门挑战,我是该说你太年前,还是太小看我巫医一门?”大卫握紧了双拳。
他觉得夜辰现在是虚弱期,趁他病要他命。
自己立功的机会来了!
……
日落西山。
夜辰依旧坐在青石上,头顶是漫天星光。
明月下,他的脸色苍白,表情却从容淡定。
“那一口心头血,至少半个月才能恢复,真的值得?”陈强站在青石下,咬着一块面包。
“没有让他们看见希望,又怎么舍得脱下裤子上赌桌?”夜辰平静道。
“也是,都躲了夜家千年了,他们早就没脸没皮。”陈强道。
说是这样说,可他还是担心夜辰的安危,巫医一门要么不敢来,要来就一定会做足万全的准备。
“老大,我觉得你还是太冒险了。”
夜辰没有说话,抬头望着天空的月色与点点星辰。
“你这次下山的任务,又不是跟巫医一门硬碰硬,反正又灭不掉那帮臭虫,干嘛这样心急?”
陈强总觉得夜辰今天做的事情透着古怪,完全不像他平时那般沉稳。
一个跟夜家对抗千年的古武宗门,他一个人就敢下战书,用脚指头去想都知道是一种怎样的冒险。
夜辰收回视线,望向了陈强,似乎欲言又止。
最终他什么也没有说。
陈强将手里最后一点面包塞进嘴里,拍拍手:“可惜来的时候忘记带酒。”
夜辰道:“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