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哈哈一笑,重重拍了他肩膀一下,“开车吧。战女士,尽快处理你在这边的工作关系,以后你不能再做护士了。”
“其实,我挺喜欢做护士。”
战俊妮这样回答我,一脸怅然。
离开干休所,邵卫江愤愤不平地说:“这女人哪蹦出来的,给老爷子灌了什么迷魂汤,我才是他真孙子,他干什么信她不信我?她一个护士能有多大能耐,还看着我?我倒要看看,她拿什么看着我。等回头我给她下点药,先上了她再说!”
我笑道:“那就提前恭喜你新婚快乐了。”
邵卫江道:“我不娶她,就是要玩玩她。”
我说:“你真要那么做了,敢不娶,你们家老爷子一定会亲手打死你!你啊,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这是你们家老爷子给你找的护身符,有她在将来你不会吃亏。不过话说回来,你真要能主动跟你家老爷提娶她的事情,相信我,你们家老爷子一定会对你刮目相看,把自己的资源都给你也说不定!”
邵卫江连忙道:“别介,我宁可他一辈子都看不上我,也不会娶这个女人。”
他确实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不过人各有志,没必要强求。
他这样鼠目寸光,对于眼下的我来说,其实最合适。
回到大河村,正好赶上晚饭。
杨晓雯已经把饭菜都做好,斜歪在沙发上睡着了,手里还拿着毛线活儿,被我叫醒的时候,什么都没说,立刻招呼我吃饭。
饭香菜丰,不见得比外面更好吃,但却别有一种饭馆没有味道,很好,但对我来说,很危险。
吃完晚饭,我本来想休息一会儿,就开始做晚课。
可杨晓雯说她原本生斑的地方突然又开始痛痒,让我给她瞧瞧。
我让她进诊室里屋,她却嫌屋子里冷,非要去卧室。
检查倒是没什么异常,只是检查检查着,她就不老实地缠了上来,然后就是一番折腾。
好在做完一次之后,药香开始发挥作用,她缩成一团睡了过去。
在闭眼前,还含含糊糊地表示想要再来一次。
她是对每天都睡得那么早那么实起疑心了。
我由着她占了我的床,去诊室做过晚课后,就在沙发上将就了一宿。
第二天早上,杨晓雯就有些沉默,做了早饭,便去上班,一直没怎么说话,但可以看出来不开心。
我只装作没看到。
有些事情只能慢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