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摇头说:“没听说附近有人叫这个名字,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不是这里吗?”我有些懊恼地拍了拍头,“怪不得找了半上午也不找不到,可特么累死我了。大妹子,能给我口水喝吗?我这实在是太渴了。”
女人犹豫了一下,转身进屋端了一碗水出来,送到栅栏门边上。
我接过水,一饮而尽,把碗还给女人,郑重地道了谢,也不停留,转身就走。
将出胡同口的时候,用眼角余光往回瞟了一眼。
那女人仍站在栅栏门后看着我。
我只当不知道,出了胡同后,没再停留,返回赵庆福家取车。
那个自称吕俊的男孩还倒在车上昏睡不醒。
我把他弄醒,问清楚吕祖兴的情况,便拎下车,交给守在赵庆福家的派出所警察,然后带上赵庆福来到县医院。
孩子已经挂上水,完全恢复正常,正捧着个烤地瓜大啃。
赵庆福媳妇告诉我们,孩子昨天刚来的时候一直昏迷不醒,还偶尔抽搐,说些含糊不清听不明白的句子,可到凌晨三点多的时候,就突然全好了,如今除了脸色还有些不好外,其它一切都恢复正常。
算一算,孩子好起来的时间,正好是我烧死了血祠妖邪,灭了彭连超鬼魂的时候。
这种邪祟缠身,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斩杀邪祟,一劳永逸。
赵庆福一家对我是千恩万谢,在我离开的时候,孝敬了一个大红包。
粗粗一捏,一万块钱!
从赵家这里出来,我转头来到外科疗区。
吕祖兴确实在这里住院。
彭连超安排道众打断了他两条腿和一条胳膊,却没有杀他,反而把他送进医院,又安排了四个道众寸步不离地守着。
不杀吕祖兴,是因为吕祖兴确实有些本事。
彭连超想做大事,就要招揽手下,吕祖兴这样有本事的他自然不会放过,就先押在医院,打算等把我钓到安武县弄死之后,再拎着我的脑袋来劝降吕祖兴,为他彭老圣做皇帝的事业添砖加瓦。
吕祖兴被安排在外科的一个单间病房。
看着他的一元道众,两个守在门口,两个守在床边。
我走到门口,迷翻那两个守门道众,直接走进病房,就见一个脑袋包着纱布,两脚一手都打了石膏被吊起来的男人正半靠在床头,正用仅剩的完好左手举着书看。
这男人四十出头的样子,长相清隽,气质儒雅,虽然身陷囹圄,却依旧从容不迫。
两个穿着普通衣衫的一元道众就坐在病床两侧,一左一右紧盯着男人,听到门响,同时转头看向我,齐刷刷站起来就要说话。
不过他们的话没能说出口,就软软倒在地上。
床上的男人歪头打量了我几眼,问:“金城三脉堂的周先生?”
我走到床边,坐到刚才那个一元道众坐的凳子上,道:“你吕祖兴?”
男人点了点头,把手头书一扔,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