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世子还不停手,刚石破天惊地跟她告完白,又冷淡道:“刚才我在门口听说,弟妹怀了二弟的孩子?恭喜了。”
一句恭喜,听得真阳郡主险些一口血吐出来,然而就算没吐血,也让她跌坐回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
因为一旦坐实她怀了谢淮安的孩子,想攀上谢韫之就不可能了。
这也就意味着,她费尽心思嫁进平阳侯府,不仅没偷成谢韫之的种,还赔了夫人又折兵。
怎会如此?!
侯爷见真阳郡主失态的样子,便知道这孩子自然不是谢韫之的,那么又是谁的?
这事只能找谢淮安过来问问,于是侯爷皱眉吩咐道:“来人,去唤二爷过来。”
许清宜想到谢淮安那阴险狡诈的性子,便斗胆提议道:“侯爷若是想知道真相,不如直接问二弟,有没有和真阳郡主圆房。”
侯爷是个人精,马上就明白了长媳的意思,也就是说,栽赃谢韫之这件事,有可能是谢淮安和真阳郡主一同商议好的?
想到这个可能,侯爷顿时脸色铁青,在心中怒骂了无数句逆子。
“为求二弟说真话,世子,你我先到屏风后面待着。”许清宜敢说敢做,也不怕各位认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那谢淮安本就不是什么君子,而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侯爷欲言又止……
“好。”谢韫之毫不犹豫地应道,跟着妻子转到了屏风后面。
至于真阳郡主,死死地瞪着妇唱夫随的画面,又一次被伤得血淋淋,又哪里有心思管谢淮安的死活。
她现在巴不得拖谢淮安下水,发泄自己那求而不得的痛苦。
她不好过,所有人也不能好过。
很快,收到通报的谢淮安就来了,明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却装不知地问道:“爹,您找我有什么事?”
侯爷冷冷地审视着自己的次子,事到临头,竟是有些不敢问了,若是此事当真有次子的参与,他又该如何面对长子夫妻俩?
“爹?”谢淮安被打量得惴惴不安,又喊了一声。
“你……”侯爷沉了沉声,还是问道:“你们夫妻俩,圆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