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出现的贺牧遇之后,钟婉终于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了。
嫌她今晚被羞辱得不够,砸门进来再添一把火么?
他做出这种事情,钟婉一点都意外。
之前她给他当情人的时候,偶尔放肆跟他闹一下,锁个门不让他进去,他每次都能砸开。
钟婉一度怀疑他究竟是不是豪门出身的公子哥,怎么烧杀抢掠样样精通,跟悍匪似的。
思索之际,贺牧遇已经停在了她面前。
“小……嘶。”
那个挑衅的称呼还没叫出口,钟婉便被贺牧遇按着肩膀翻了过去,他的掌心随后便抵在了她的后颈上,直接将她的脸掼上了镜面。
不算疼,但天旋地转的,钟婉刚刚经历了剧烈的情绪起伏,被他来这么一下,眼前发黑。
她双手抵在镜面上,呼吸越来越急促。
“送上门被羞辱,很开心么?”贺牧遇从镜子里看着气息不稳的女人,冷冷地掀唇。
钟婉以为他说的是刚刚宴会厅现场的事情,倔强地回应:“我为自己争取,没什么好丢人的。”
“所以你争取了什么?”贺牧遇的手绕过她的脖颈卡住,“你那叫犯贱。”
“对啊,我就是犯贱。”钟婉破罐子破摔,根本不辩解。
贺牧遇什么难听的话没骂过她?她早就免疫了,只要她不要脸,任何话都伤害不到他。
但贺牧遇似乎很不爽她这个挑衅的态度,用力地掐住她的脖子。
钟婉被掐得快窒息了,眼底蓄起了生理性的泪水,从镜子里看着身后的男人,表情痛苦。
贺牧遇冷着脸欣赏着她的眼泪和挣扎,最后扯了扯嘴角松开她。
他往后退了一步,低头整理着手上的纱布。
钟婉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他的左手上缠了很厚的纱布。
受伤了?
真他妈老天有眼。
“盛家和时家一直有深度合作,时阮是盛老爷子相中的孙媳妇儿。”贺牧遇将手插回裤兜里,“你觉得你凭什么和她比。”
“凭盛执焰喜欢我。”钟婉转过身来看着他,“他说过,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们。”
贺牧遇轻嗤了一声:“你十七岁?”
“十七岁”三个字,似乎是触发了某些回忆。
钟婉不自觉地攥住了拳头。
贺牧遇垂眸扫过她发白的指关节,再次发出嘲弄的笑声,“盛执焰暂时对你的身体有些兴趣,你还真以为自己有资本进盛家了,趁早醒醒。”
钟婉往前跨了一步,忽然抬起手臂勾住贺牧遇的脖子。
她今天穿的鞋没有鞋跟,要这样抱他,得踮脚。
“进不了盛家,那进贺家怎么样?”钟婉亲了一口贺牧遇的下巴。
贺牧遇垂眸,冷冷地睨着她,对于她撩拨的动作,不拒绝也不回应。
钟婉亲完下巴又去亲他的喉结,手指抵着他脖颈的大动脉挠痒痒。
身上的人动作火热,贺牧遇的眼底的温度却降到了冰点。
他像个第三者一样冷眼旁观着她的主动,最后残忍地给她一句审判:“一点长进都没有。你也就剩这点本事了,只配给男人当床上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