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穿着贴身的小衣,刚躺到自己的小床上,朱标推门就进来了,看见朱雄英在床上趴着,目光一滞,抓起朱雄英的小靴子就往朱雄英屁股上揍,边打边说:
“懒蛋,吃饱就睡!这会儿父皇在奉天殿,母后在惠妃宫里,孤看谁能救的了你!”
揍了两下,朱标有些余怒未消:
“赶紧穿好了起来,随孤去接个人!”
“不是接个人还能是接个鬼不成!”朱雄英挨了揍,慢吞吞的从床上起身,嘴里还嘟囔着,看着朱标的一双好看的剑眉又立了起来,赶忙改口:
“父亲大人,咱们要去接谁?”
看朱雄英这么识时务,朱标也没好气的点了点朱雄英的额头:
“敢和孤这么说话的,整个大明也只有你了!”
朱雄英摇了摇朱标的手臂:“我是父亲的亲儿子嘛!咱们接谁去呀?”
“你沐大伯还有何福儿”
朱雄英有些纳闷,现在的云南刚刚结束战事,守卫的要冲、各方的抚恤、前朝的余孽,处处都要管着,军事民事忙的飞起,像沐英这样的人,更是片刻都离不了,怎么会这个时候诏他进京:
“云南的事儿结了?”
朱标牵着朱雄英的手,过门槛的时候还轻轻往上提了下:
“战事方熄,不过当地民情复杂,地形险要,所处位置又十分特殊,北连川蜀,东南与安南接轨,西南又接壤缅甸”
朱标又眯了眯眼睛,看着有些危险:
“蜀地还好说,可安南和缅甸是大明的附属国,要多些思量。。。”
“具体的用兵、驻扎、民事不是折子里一句两句说的明白的”
“具体怎么行事,还要你皇爷爷会同朝廷官员拿个章程”
沐英是轻装简行,倒也不必大张旗鼓的到城门口接,所以朱标也是一身常服的站在宫门口等着。
。。。。。。
“臣叩见太子殿下!叩见皇长孙殿下!”
朱雄英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汉子:眉毛很粗,虽然常年在外风吹日晒的征战,但是脸上却很白净。
只是不怒自威的气质让整个人显得十分严肃,一眉一眼像是被刀子刻出来的一样,一瞅就知道是个很正派的人。
身后一起跪着的,是沐英的长子沐春,今年才刚满十九岁,跟他爹仿佛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不过却是浑身的灵气,小眼睛滴溜滴溜的乱转,倒是跟他爹不苟言笑的神情截然不同,看样子是个淘气的货。
朱雄英黯然一叹:沐家满门忠烈呀,记得最后一任黔国公沐天波是跟着南明皇帝死在了缅甸,韦小宝里边那个沐王府的沐剑屏好像就是沐家的后代,要是将来太子。。。我这一脉有不错的孩子,倒是可以跟沐家联个姻。。。
朱标却十分不乐意,上前直接拉住了沐英的手,硬生生的把沐英拽了起来:
“大哥,这是干什么,凭白的生分了!”
朱雄英看的出来,朱标这次真不是客套,这声大哥也是叫的情真意切,还颇有一番孺慕之情!
这时候朱雄英才有功夫看了一眼旁边的何福儿:面相倒是憨厚,渍渍渍,这也是个跟着皇爷爷打仗猛地一批,四叔靖难满裤兜拉稀的人,和李景隆他俩大哥不说二哥。。。。。
见到了久违的故人,朱标也很高兴:
“走,今日不说公事,孤给你们接风!”
回到东宫,有小厨房效率就是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摆满了一桌子的菜,朱标亲手夹了一筷子鱼肉,放到沐英的碗里:
“父皇今日太忙,暂时没有空见你们,等吃了饭,咱们先去见见母后,孤还没有跟母后说你们回来的消息,等会儿见了你们,母后一定很高兴!”
又扭头给何福夹了口菜:
“何福儿,你可又晒黑了!”
“渍渍渍”说完又一副不平的咂咂嘴:
“老天爷可真是不公平,你这满身心眼儿的人,却长了张厚道的脸,真是让孤生气!”
何福也是老爷子的义子,比朱标年龄小,从小跟着朱标屁股后头长大的孩子,咧着嘴一笑,显得更憨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