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徐允恭摇了摇头,继续他的下文:
“我就说啊这女子外向,这还没嫁到宫里呐,你爷爷、你爹、你二叔、四叔的命你都豁得出去。。。”
“这要是等你真嫁过去,保不准你亲爹这颗头哇,啥时候就让你给挂到旗杆子上了。。。”
“唔对,诗仙李太白那首七言律不是说了嘛,要想成为太孙妃,就得先砍亲爹头。。。你倒是学的通透,嗯?”
徐俏儿的脸,红的似乎要渗出血来,过了半晌,才咬牙切齿的问道:
“不是,您有正事没有啊?”
“吆!”徐允恭一脸的震惊:
“这就跟你爹掉脸子啦?咦!可不敢可不敢,臣错啦,臣徐允恭,罪该万死,臣,给太孙妃磕头赔罪啦!”
看徐允恭一副为老不尊,没完没了的样子,徐俏儿站起来就走:
“您歇着,女儿少陪了”
徐允恭确实是没什么别的事。
大晚上的,也就是跟姑娘说一声仗打赢了,让她不用再操心朱雄英的安全,捎带手的,调侃两句。
眼看大闺女被撩嗤的急头白脸样子,他暗笑一声,顺手抄起徐俏儿放在桌子上的刺绣:
“诶诶诶,太孙妃,东西。。。你东西忘拿啦。。。咦?这绣的是个啥呀?唔!不是,你学刺绣先学绣狗啊?哪一派的手法呀?倒还是有些相像。。。”
徐俏儿掉过头,面色泛红的剜了他一眼,伸手夺过他手里的刺绣,沉声说道:
“这是竹子,保平安的竹子!”
“竹子?”徐允恭一愣,随即又想仰天长笑。。。
他是真没看出来,这绣的是竹子。。。
真要是丧着良心,说这绣的是个人,或者是一条鱼,哪怕是一辆马车,他都能咬着牙认了,可偏偏是竹子,这这这。。。
这是真没天赋啊。。。
可看看大闺女被针扎的,十根手指头上八根都包着纱布,他又有些心疼。
“你说你,要是没那两把刷子,就趁早歇着得了,是不是?”
“你这竹子。。。唉。。。谁家竹子有眉毛有眼儿的。。。”
“不是”徐俏儿有些急了,站前两步指着刺绣嘟囔:
“您看清楚没有啊,这就是竹子,可是要送给太孙的。。。”
“歇了吧,歇了吧。。。”徐允恭摆摆手,往外撵人。
正撵人的功夫,徐大石在门口轻声说道:
“大爷,方才宫里传出信儿,说明日陛下驾临,要和公爷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