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朱标突然一瞪眼:
“你刚才虽然没有明说,但是爹听出来了,你是赞成把他凌迟的对不对?”
“哪有。。。”朱雄英心虚的摇了摇头。
“你呀!”朱标长吁短叹:“孤现在真有些后悔让你在坤宁宫长大了,随你皇爷爷的性子,待人有欠宽和!”
“那。。。”老朱家的犟劲儿上来了:
“父亲,难道这么处罚错了?本来征收五百石,他竟然矫诏,以朝廷的名义,收了一千五百石,让人家过冬的粮食都没有,几乎激起来民变,以儿子看,如何处置都不算过分。。。”
说到最后,看到朱标瞪着眼睛看向自己,朱雄英的声音不由得小了许多。
“唉!”朱标又叹了口气,今儿个的他显得特别的感性。
想了想又对朱雄英说道:
“爹今儿个再教给你一招,这一招叫权衡!”
“其实凌迟不凌迟,对爹来说,不算个事儿!孤也没说不办这个案子!”
接着又自顾自的说道:
“只是这个关口。。。不成,前年胡逆案杀了一万多人,天下震动!”
“此时要以稳住时局为要,现在不论在朝在野,人们的弦都在紧绷着”
“如此之时再开大案,着实要斟酌一番。。。”
“那皇爷爷不是。。。”
朱标翻了翻眼睛,没好气的说道:“你能跟你皇爷爷比吗?”
“孤是教你为人主的道理,可没说你皇爷爷也得这么干!”
。。。。。。
奉天殿。
毛骧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坐在上首的朱元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今儿个的事儿,听说了?”
尽管朱元璋还没说什么重话,毛骧依旧害怕的像一摊烂泥似的瘫在地上:
“臣。。。臣。。。臣略有耳闻。。。”
“哦?”朱元璋停顿了很久。
停顿的越久,毛骧的心里就越是害怕,豆子大的汗滴不住的流淌下来,滴在奉天殿的金砖上。
“这件事,咱怎么不知道?”
“臣。。。臣。。。失职。。。”
实际上,锦衣卫已经得了密报,不过这件事情昨儿个才到毛骧的手里。
这种收税收到绝户的份上,如果不是太过偏远的地方,想瞒也瞒不住,就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只是还不待他禀报,结果就出现了午门扣阙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