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独自一人去把王辰寅换回来,怪你替我挡枪,让我也差点跟着你去了。怪你什么都不说,总是自己承受一切,怪你想保护所有人,却把自己搞一身伤。”
叶烬捏着他满是泪水的脸,“你说我该不该怪你?”
喻寻忍着眼眶里泛滥的水灾,却止不住漱漱落着,低声哽咽着,“应该……”
叶烬看人这样又心疼,哄骗道:“快把眼泪擦擦,待会你爸妈来了,以为我欺负你——”
不料这话刚落,病房的门被径直推开了。
荆山提着饭盒大摇大摆走了进来。
两人立马分开,叶烬道:“荆叔,这是病房,不是你家客厅,你好歹敲敲门。”
荆山理直气壮道:“我进我儿子房间敲什么门,倒是你,在这病房里想干什么坏事,你把他……”
他盯着喻寻那张满是泪痕的小脸,对着叶烬质问道:“你把我儿子弄哭了?”
喻寻解释说:“没……”
荆山气道:“你小子,关起门来欺负我儿子是吧,你等着。”
他掏出手机直接拨了出去,“喂,你儿子把我儿子弄哭了,对,就在医院,快来收拾你儿子。”
说罢他挂了电话,居高临下道:“你敬爱的爹马上就来主持正义了。”
叶烬往后一靠,破罐破摔,“也行,正好咱们两家碰个头,谈谈彩礼。”
荆山拒绝,“谈什么彩礼,我儿子要是跟着你掉一颗眼泪,我怎么着都不同意!”
“那可不是你说了算。”叶烬说。
荆山怒斥,“嘿你这犊子,我是他爹,我说了不算你说了算?”
叶烬转头,对喻寻说:“给你妈喊来。”
荆山嘴唇动了动,熄火了。
不到半小时,叶瀚昌风尘仆仆地赶来了,今天降温,他穿上了大棉袄,进门脱了衣服就要揍人。
喻寻拦着,“别…别打,叶叔。”
叶瀚昌直接把叶烬带出了病房,就在走廊里训了起来。
“你可悠着点,这位祖宗的亲爹妈是特级功勋烈士,生前各种成果,现在的养父母也是战功赫赫,你爹我都比不了。”
叶瀚昌恨铁不成钢地比划着,“还有他本人那个脑子,那个智商,那个基因,那个遗传,那个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