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青衣小厮领着一少年进了门,这少年衣着破烂,怀中抱剑,脸上却是干净的很,一脸坏笑叼着根芦草。
“呀,却是赶上了吃席,在下正好肚饿,多谢老夫人。”
堂上老太太正欲说话,庆元镖局一帮人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锵锵锵抽出兵器,面露惊色,“是你这小贼!”
少年剑客呵呵一笑,
“是我,好巧。”
“各位!”
堂上白发老太太脸色顿时阴了下来,“今天是我的寿宴,你们亮出兵器是怎么回事?”
陈元柏已经有些醉意,提着刀拱手回道:“老夫人,这人是个盗匪,跟着我们一路骚扰,在下这就将他打发了。”
少年剑客则冷笑道:
“芦城糟了尸灾,那狗官却贪墨了百姓的救命钱粮,你们可知自己押的,就是那些脏银?”
“胡说!”
陈元柏大怒,“这分明是绸缎庄李员外的货。”
堂上老太太脸上已经有些不耐,眼中突现双瞳,又一闪而过,“老身不管你们有何仇怨,却是等宴席过后再说。”
少年剑客和陈元柏互相看了一眼,冷哼一声相对坐下。
如斗鸡一般互看了一会儿后,少年剑客抽了抽鼻子,忍不住端起杯中酒,喝了一口后,眼睛一亮。
“好酒!”
两方大眼瞪小眼,酒杯却是不离手,不知不觉一杯又一杯…
堂上老妇眉间闪过一丝狠厉,帘子后的蛛妖厨师则抽着鼻子,默默嘀咕着,“香味还差点,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然而就在这时,青衣小厮又冲了进来,神色紧张,“夫…夫人,又来了个野道士…”
话音未落,就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大步走进了厅堂,同时伴着豪爽的笑声。
“没成想正在吃席,不知欢迎不欢迎老张?”
正是张奎。
堂上,那黑衣老者和书生神色大变,白发老妇则眼睛微眯,握着拐杖的手不自觉用力。
“当然,道长请自便。”
张奎呵呵一笑随意坐下,抽了抽鼻子,嬉笑道:“菜是好菜,酒是好酒,可惜夫人的大餐在下无福消受。”
“还有大餐?”
旁边已经有些微醺的少年剑客眼睛一亮。
“当然…”
张奎眨了眨眼,
“大餐,就是你们呀…”
话音刚落,大厅侧面门帘突然撕碎,一只长着人头的大蜘蛛突然冲了出来,状若疯癫,挥舞着六把菜刀。
“火候过了,火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