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玄子虽然不知那重现人间的翠阁主究竟是真是假,但总归是一大祸患,当年翠玉阁的那场大火,除了他自己,就是那翠阁主最为了解,也知道他是出于何种目的。
“莫非是当年有什么东西没有处理干净,让那君无忧给发现了端倪,这所谓的翠阁主,怕是那君无忧的诱饵,特地引我上钩,我可没那么笨。只不过当年那翠阁主,究竟是生是死,本座确实没有细看。”
魂玄子在房间内踱步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拿起了一个锦盒,里面装的,似乎是一名贵之物,对外面的弟子吩咐道
“来人,备礼,本宗要亲自庆贺翠阁主。”
魂玄子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既然那君无忧想要他来,他来便是了,而且要大张旗鼓的来,看他还能试探出多少事情来。
此时,翠玉阁外,几道摊铺摆着,上面摆满了煮好的米粥,翠玉凝坐在中间,拿起碗,装起了几勺,用嘴吹凉了一下,然后分发给面前的老妇人,还有那群面黄肌瘦的流民。
翠玉凝身后的几个侍女也学着她那般做法,还时不时地安慰这群因周边县城闹灾,颗粒无收,好几天未曾吃过半点粮食的流民。
“这小翠姑娘可真是菩萨心肠啊,看那穿着,像是个大户人家,却一点也没像那些地主豪绅那样看不起我们这些乡下人,还还我们这般亲近,实在是难得。”
“王婶,你来得晚不知道,我来得早可知道不少,那小翠姑娘啊,不仅是翠湖县的大善人,还是那朝堂上的大人物,叫什么翠灵郡主来着的。”
“李伯,你又说错了,这里原本是叫浩陵县的,是翠灵郡主来了才改名翠湖县,而且原本的那些怪事,郡主一来,就没了个干净,这翠灵郡主说来也可怜,本是翠玉阁阁主的女儿翠玉凝,竟然家中遭逢变故,整个家族被一场大火毁于一旦,自己也流落宫廷,为奴为婢,好在如今得上天垂怜,获封郡主之位,实在是难得。”
一个看起来与李伯,王婶差不多年纪老大爷心里满是怀念,虽然他一生没什么本事,但在曾经也是见识过那翠玉阁的辉煌的。
众人议说纷纭,都在讨论着翠玉凝如何如何的好,都围绕着这位翠玉阁阁主之女有多么好来讨论,至于那翠玉阁阁主是否尚在人间,完全没人在意,仿佛在他们眼中,那翠玉凝才是重心,那位翠阁主有没有过世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魂玄子一路走了过来,就看见一群灾民,流民排着队伍等着翠玉凝这位好心肠的小姐分发米粮和粥食。
“梁文,梁武,你们两个,帮本座处理好了,我要亲自去会会这位玉凝小姐。”
魂玄子一身华贵紫袍,面孔虽然苍老,但身上的那份威严和正气未曾减少半分,径直走来,周围的流民深知这是一位大人物,很有可能来自京城,虽然好奇但也不敢接近,只好回避。
翠玉凝看到来人,很明显地愣了一下,但还是以礼相迎,
“小女子翠玉凝见过魂宗主,不知宗主大驾光临此地,是何缘故,莫不是您和家母有着什么恩怨未了?”
魂玄子拿起锦盒,递到了翠玉凝手上,眼睛稍合,
“玉凝小姐,当年翠玉阁失火一事,本宗深感痛心,如今您随母遗愿,重建翠玉阁,恢复往日繁华,实在是不容易,这点小小薄礼,不成敬意,还望玉凝小姐往后可不要忘了关照我天行宗的生意啊。”
翠玉凝收过锦盒,但眼神中露出不少微不可察的恨意,但还是拉着一个笑脸
“魂宗主,本小姐也不是什么忘恩负义之人,既然收了您的礼,自然也会多多照顾你天行宗的产业,这块玉佩,看起来也并非凡品,看来魂宗主您是下了血本啊。真不愧是江湖中人人敬仰的正道之首。”
翠玉凝把玩着锦盒中取出来的玉佩,一看就感觉到此物非凡,上面的气息,怕是几百年前某些高境界修道者的遗物,但在正道之首四字上加重了音量。
“玉凝小姐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本宗与你们翠玉阁,早就交好百年,有什么好见外的。”
魂玄子心中虽然心疼那送出去的玉佩,可表面上依旧是不以为然的样子,尽量维持着自己的正道形象。
“魂宗主,还请进来一叙,这地方人多口杂,并不方便。”
翠玉凝带着魂玄子走到了最中心的那间阁楼,只见一位穿着青翠色宫裙的丽人坐在主座,等着他这位贵客进来。
那位宫裙女子,一手账册算盘,一手圣贤诗书的模样,还有那温柔而又不失威严的面孔,还有头上的金银翡翠所打造的珠翠,和那由美玉打造的佩剑,都与当年的翠玉阁阁主如出一辙,实在是令人称道。
“翠阁主,您还是一如当年啊,不知您那玉女剑法又增进了多少?”
哪怕张长老和那魂玄子说过,外界传言翠阁主早已功力全失,但他始终认为是个传言,准备出手试探,只见那女子并没出手,反而劝说起来